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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超见状，第一时间便走上前搀扶住掌柜的身体。</p>
“别来这套，老子又不是真醉了，我自己能走。”</p>
夏凡随手推开阿超，目光迷离地看向不远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东彩菱。</p>
“你们给老子选的对象就是她？姿色不错，就是看起来有点像小兔子了。”</p>
小兔子？</p>
东彩菱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p>
从他的身上。</p>
东彩菱并没有瞧出什么出奇的地方。</p>
也就是比寻常普通的中年男子容貌端正身子硬朗一点罢了。</p>
但是——</p>
这个值得他们如此敬重的中年男子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吗？</p>
“掌柜的，那您觉得她还让你满意吗？”</p>
一旁的阿超态度恭敬道。</p>
“第一印象不错，果然啊，人都是看脸的，至于具体的，等会让她和我回房私下里好好聊聊就知道了。”</p>
夏凡懒懒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东彩菱便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p>
“你跟着掌柜的一同回房吧。”</p>
目送着掌柜的回房后。</p>
下一刻。</p>
阿超便扭头看向东彩菱语气平静道。</p>
“啊？！”</p>
东彩菱闻言一怔，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紧张起来。</p>
“难道你要食言了吗？”</p>
阿超声音一冷道。</p>
“不，不，不是，我……”</p>
东彩菱下意识摇了摇头，话却变得一点都不利索。</p>
“不是就立刻进去。”</p>
阿超面无表情道。</p>
“……我知道了。”</p>
东彩菱耷拉下脑袋，银牙紧咬着嘴唇，最终深吸口气缓缓迈动了脚步朝着夏凡的房间走去。</p>
直至看着东彩菱走入掌柜的房间里。</p>
房门同时紧闭上后。</p>
阿超才缓缓收回了视线朝着大堂走去。</p>
“坐，别拘束，要喝点茶吗？”</p>
房间内。</p>
夏凡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喝着。</p>
当东彩菱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走入房间关好房门的时候。</p>
他便直接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p>
东彩菱听闻。</p>
一言不发地便按照对方说的来到桌前坐下。</p>
“谢谢，不用了。”</p>
“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p>
夏凡摇了摇头，单手撑扶着脸颊面带微笑地看着东彩菱道。</p>
“……”</p>
东彩菱浑身瞬间僵硬了一下。</p>
但很快她便抬起了脑袋，目光坚毅勇敢地直视向夏凡。</p>
“还行吧。”</p>
夏凡随意打量了两眼点点头道。</p>
他在观察东彩菱的时候。</p>
东彩菱何尝没有在观察对方。</p>
毕竟。</p>
这可能是她未来的夫君啊！</p>
然而这一次。</p>
她依旧没有瞧出任何端倪。</p>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中年人。</p>
“别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出花来……”</p>
夏凡突然笑道。</p>
“啊？”</p>
别直接揭穿的东彩菱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道。</p>
“前，前辈，晚辈没有其他的意思……”</p>
“前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你的前辈呢？”</p>
夏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东彩菱道。</p>
“这个……因为……”</p>
东彩菱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p>
“算了，不逗你了，小丫头，你真的考虑好要嫁给我吗？”</p>
夏凡摆了摆手道。</p>
“……是。”</p>
东彩菱回过神来，目光呆呆地看着夏凡。</p>
良久。</p>
她重重点了点沉声道。</p>
“就因为那几个家伙能帮你报仇，你就心甘情愿地奉献了自己吗？”</p>
夏凡摇头道。</p>
“……是。”</p>
东彩菱咬了咬银牙道。</p>
“其实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了再告诉我。”</p>
夏凡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p>
“不用了，晚辈已经想得很清楚，或者说，晚辈从很久前便已经想清楚了。”</p>
熟料东彩菱却义无反顾道。</p>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最想问你的问题，这一切都值得吗？”</p>
夏凡挑了下眉毛道。</p>
“你要清楚，从你作出这个选择的开始，你这辈子都可能身不由己了，听清楚了，是你这一辈子。”</p>
“……”</p>
面对夏凡的再三提醒。</p>
东彩菱都不由陷入了沉默。</p>
是啊，这一切都值得吗？</p>
值得她去付出这一辈子吗？</p>
她的未来还很长，很长。</p>
但这个决定便会决定着自己的往后余生。</p>
因为仇恨——</p>
这一切都值得吗？</p>
“……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p>
给出这个答案的时候。</p>
东彩菱都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p>
她放不下的。</p>
其实不单单只是仇恨。</p>
“我以前遇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p>
看着表情痛苦地东彩菱，夏凡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p>
“但他却比你背负的东西更加沉重。”</p>
“……后来呢？”</p>
东彩菱目光怔怔道。</p>
“后来啊，当他确实有能力得偿所愿的时候，他同时也失去了所有，人性的所有。”</p>
夏凡语气平淡道。</p>
“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p>
“……我不知道。”</p>
东彩菱下意识摇了摇头道。</p>
“是啊，值不值得我们说了不算，而是要看当事人觉得值不值得。”</p>
夏凡眼神清明地看着东彩菱道。</p>
“为什么我会问你值得与否，只是我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但既然你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我也不会再劝阻你，只希望你能承担起作出这个决定的后果。”</p>
“……我会的。”</p>
东彩菱紧握着秀拳道。</p>
“挑选个良辰吉日我们便成亲吧。”</p>
夏凡淡淡道。</p>
“啊？”</p>
东彩菱神色愕然地看向夏凡道。</p>
“你觉得很随便吗？你觉得我会同情怜悯你吗？你觉得我在趁人之危吗？”</p>
夏凡渐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地笑容道。</p>
“这个，晚辈，晚辈没有……”</p>
东彩菱连忙摇头道。</p>
“如果换作是曾经的我，我可能会不求回报仗义出手，可惜，你运气不好，遇见的是现在的我。”</p>
夏凡笑容不变道。</p>
“我会同情你，怜悯你，帮助你，但这一切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而且这一切都全凭你的自愿，没有人会强迫你，所以我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可惜你依然作出了这个决定，那么我也却之不恭了，毕竟最近我刚好想体验一下这方面的人生。”</p>
“我对你没有感情，你对我同样如此，有人说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与你培养起感情，因此在我们成亲后，你我可谓是同床异梦，至少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会对你尽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我希望你最好同样如此。”</p>
“表面夫妻罢了，有些东西很难说便会弄假成真。”</p>
“……我明白了，前辈。”</p>
东彩菱轻咬着嘴唇目光复杂地看着夏凡道。</p>
“以后你该换个称呼了。”</p>
“……夫君。”</p>
“啧，这入戏比老子还快，要不你今晚就留在我这里住了？”</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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