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忠义两全，无奈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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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与荀攸正在商讨进攻华阴一事，董横引着一名军士进到帐中，后者言道：“禀报王上，三位将军已由城墙杀入城中，不时将拿下黾池。”</p>

“好，再探。”刘辩闻言大喜，命董横赏赐军士，让后者退下。</p>

他并未亲临黾池，一来，他要与荀攸商讨进攻华阴一事，他的一些安排，大多都与荀攸提前商讨过。</p>

二来，董横与董越乃亲兄弟，他自然不想带董横去战场面对董越，以免到时候来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壮戏码，那岂不成了心中一声的疙瘩。</p>

三来，他还有一些私心，若董越不愿投降也不愿逃走，他怕董横在身边而下不去狠心，故而待在营中，任几将做主。</p>

另一边，黾池城中，皇甫嵩率军往县衙冲去，先行控制县衙，而徐晃、高顺两将则往北门，追击董越。</p>

董越已经传令各军，一同撤退。其实，各营已不剩多少人马，起初的四千人，此时大概不足一千，这一战着实惨烈。</p>

“将军，保重。”</p>

眼见高顺、徐晃带兵冲来，程燕急忙扶董越上马，然后狠狠地抽了一下战马，令其向北而去，他又命众人跟上，护着董越往北，寻一处渡口，渡河北上河东郡。</p>

他自己则率领本部人马以及溃逃至此的军士，在城门布好防线，抵挡高顺、徐晃的队伍，为董越拖延时间。</p>

其实，弘农军空出北面不攻，便是有意放董越一条生路，程燕此举大可不必如此，只是他身为敌军，自然不知道弘农军的部署之意。</p>

此刻，他也是为了主将的安危着想，拼死一战。</p>

高顺、徐晃见城中仍有人固守，自然率军冲杀，与程燕一军战至一处。</p>

程燕麾下人少，再加上高顺、徐晃两将勇武不凡，渐渐抵挡不住，居然没有撤退，而是慢慢退到城墙之上顽守。</p>

“这是个抱着必死之心的家伙。”徐晃望着城上顽守的程燕，言道。</p>

高顺望着城上的程燕，一面对他表示敬佩，一面又有些苦笑不得，命军士撤下，只是将程燕等二十余人围住。</p>

不一会儿，秦琦奉高顺之命赶到城外大营，向刘辩禀报战情。</p>

刘辩闻董越弃了城池，而城中仍有一军顽守，带着荀攸、董横进到城中，往北门而来。</p>

“程将军，董崇矩已经逃走，为了麾下将士着想，何不降了？”刘辩还未到城墙边，便听到了徐晃如洪钟一般的话，似乎在苦口婆心地劝程燕投降。</p>

其实，高顺、徐晃两人完全有能力将程燕等人拿下，即使用弓箭射，城上的众人也早已成了筛子。只不过，两人心中对程燕皆有些敬佩，想留他一条性命。</p>

待刘辩到达时，高顺已经劝降无果，轮到了徐晃，可程燕油盐不进，依然率人顽抗。</p>

刘辩听秦琦汇报完城上的情况，拉过正要继续言语的徐晃，冲着城上喊道：“程将军、将士们，休要再负隅顽抗，董崇矩已经逃走，汝等顽抗只是白死，寡人可以放饶汝等一条性命。否则，就是寡人身后的一众弓箭手，便可要汝等姓名。”</p>

刘辩也是看出来了，这程燕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死脑筋，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很难改变，得徐徐图之。</p>

刘辩一言过后，城上的军士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众人盯着程燕，希望他能够松口，让众人保得一条性命。</p>

董越已经走远，他们的顽守已经没有了意义。</p>

“也罢，你们下去吧，弘农王不会杀你们。”程燕思考了一番，对身边军士言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