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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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损招儿虽然上不得台面，疗效却是杠杠的。秋霜一张嘴，菁菁妈嗖一下就钻进我们布置的“紫金葫芦”里。把菁菁妈诓回老家，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没过多久我自个儿就招了“报应”。</p>

子曰：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原以为说得是那些当官的，经过一番折腾才意识到在家庭里也一样。菁菁家仨姑娘，我这长婿她家可是当长子待，家里有啥重大事务总要把我拉上。丈母娘总说家里是我当家作主，可这当家的体面，是得付出代价的……撺掇秋霜结婚如愿把菁菁妈哄回了老家，却让我和媳妇儿搭上了更多的折腾。</p>

秋霜的婚礼提上日程，按她们老家规矩首先要到男方家里相看，我有幸被钦定为“出访大使”。这么有面儿的差事我哪敢拒绝，只得马不停蹄赶往媳妇儿老家。可这从乡下去乡下的路，真可谓是“道阻且长”！</p>

大旺没有火车，我得先坐城轨去广州，从广州坐高铁到武汉，再从武汉倒大巴才能到她们家。我的妈耶，太刺激啦！由于没有做周密的出行计划，我赶到武汉时开往媳妇儿老家的末班大巴早没了影儿，只得临时在武汉小住了一晚。我折腾折腾倒不打紧，媳妇儿为了能和我同时进家门，不得不在她家隔壁的小旅馆窝了一夜！</p>

当我风尘仆仆赶到接头地点，媳妇儿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她看到我二话没说就气鼓鼓地转身，拖着她的行李箱在前面疾走。</p>

我只好腆着脸笑嘻嘻地赶上去：“媳妇儿，别生气了，下次一定注意。”</p>

“下次？下次再从你那破地方来耽搁时间，老子抽死你。”媳妇儿气呼呼的。</p>

“下次不会耽搁了，昨儿晚上在武汉住宾馆无聊，老公已经研究出最佳方案……”</p>

“管你啥屁方案，下次你丈母娘再召唤，我就不回来了，你自己来！”</p>

“媳妇儿，那哪成呢，我怎么和妈说？”</p>

“我管你呢，谁让你自己跑广东逍遥，活该！”</p>

额，我明白了，根儿在这儿呢，看来媳妇儿对异地生活的状态已经开始不满了。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死撑着，可是前半年刚经历了好几个月的空白期，现在裸辞回了重庆又不知道得多久的空白期，以后再找工作就更难了。心里愧疚，我被媳妇儿呛得不知道该说啥，只能默默追着媳妇儿的脚步赶路。</p>

我半天没搭话，媳妇儿更来气了：“说撒，哑巴啦？”</p>

“媳妇儿，咱裸辞不起了……”我蔫蔫地说道。</p>

“哼！”媳妇儿不再搭理我，又加快了脚步，我在后面儿紧追着。</p>

……</p>

“妈，我们回来了。”一进大门，我就高声喊道。菁菁妈出来，媳妇儿就没法儿再摆脸子了，希望可以缓缓她的情绪吧，哎！</p>

菁菁妈听到喊声，穿着围裙、拎着杀了一半的老母鸡就从厨房跑了出来，她跑过的路上鸡血淋了一地。</p>

媳妇儿停下脚步，赶紧换了张笑脸，拖着长音儿喊道：“妈…”</p>

“放了东西快出来喝口热水，一会儿妈给你们炖鸡汤。”菁菁妈一边说，一边继续给老母鸡拔毛。</p>

我从媳妇儿手里接过她的行李箱一起拿进里屋，然后出来也钻进厨房。她们这儿大冬天的也不烧暖气，也就厨房还暖和些，成了冬日了闲唠的最佳场所。</p>

秋霜递来一大杯热水：“姐夫，志远已经回他家准备了，咱明儿一早就过去。”</p>

菁菁妈一边清理老母鸡的内脏，一边冲着秋霜唠叨：“秋霜，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喊大哥，又忘了，大哥就是我亲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