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星空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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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多眼睛与仪器的注视下，那盘坐在石面上的人影飘飘欲仙。</p>

一抹暗淡的影子十分不起眼，从他的身体中飘出。</p>

“阴神？”一个修行者有些不确定。</p>

“没错。”温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一个淡淡的影子在月光下的小广场上渐渐的显形。</p>

接着温润的月光，那影子越来越凝练，浮现了人体五官，到发鬓丝缕，逐渐演化至近乎真人的模样。</p>

他的手一招，一抹光影从天而降，一分为二，一份落在了他的手上，一份落在了身体的地方。</p>

他扬了扬手中略显虚幻的短剑，轻轻叹了口气。</p>

“诸位，祂来了。”</p>

话音刚落，一抹极致的恐惧降临了。</p>

那是一个不能鸣无法言的存在，不能观不能语，整个身体都陷入了莫名的僵直状态。</p>

不能生，不能死，不能活。</p>

无法生，无法死，无法活。</p>

蔡齐以阴神的状态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看着僵直不动的诸多修行者们。</p>

不，不光是修行者，还有那些普通人，那些喧闹的动物，在风中摆动的植物，都停了下来。</p>

祂来了。</p>

月光下的道士手持着剑灵，猛然侧过头，看着自己的肉身。</p>

他的身体，动了。</p>

不对，不对，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动？外邪入侵？</p>

不，不像，这种本能……</p>

蔡齐的阴神猛然一缩，阴神承载记忆，阳神记录往生，所谓的本能，潜意识，一系列的称呼都是他。</p>

阳神之中，传承着祖上的一切，包括记忆，包括他们的精神烙印，是肉身的根本。</p>

这转瞬之间的念想，让他的阴神都有些不稳。</p>

唰——</p>

唰唰唰——</p>

在蔡齐的目光中，所有人都无视了他，齐刷刷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莫名的虚空，看向了天穹之上。</p>

他腾起数百米，放眼望去，那目光所至的范围内，所有人与动物，与植物都向天空的方向朝拜。</p>

即便是手握着足以斩灭灵魂的剑灵，他却无处安放，下一步，他，该怎么做？</p>

“嗡——”</p>

歌声？</p>

怎么会有歌声？</p>

一股像是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祭祀，像是朝拜，像是呼喊，像是歌唱，像是要将人带回古老的蛮荒，像是要将人带向遥远的未来。</p>

像是从古老的古老的更为古老的过去而来，沿着，他们的血脉。</p>

蔡齐抬头，看到了一张不知何时横跨了整个夜空的巨脸。</p>

那巨脸，似以星辰点缀发丝，似以星河勾勒鼻梁，似以星系圈点脸庞，似以无数恒星点亮双目。</p>

古老，蛮荒，神秘。</p>

夜空下，一缕阴神仰望着无比庞大的星空诡面，祂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无言的诡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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