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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提出了他这几天的猜想。</p>
“我在想，会不会有人故意破坏这一切，凤岐山古树被毁，浮山塔被毁。若是真有人操控，那么剩下的昆山玉，鸣池钟恐怕也会接连被毁。”</p>
“浮山塔是被我毁的啊。”</p>
“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因为听故事选择救的我。在哪听的故事？谁告诉你的？”她当时的表情白苏到现在还记得。</p>
“茶馆，茶客在那讲故事，我刚好听见了。”印城有些忸怩，这个理由太荒唐了，正常人可能都不会信。</p>
白苏桃花眼笑眯眯的，像是任何事都了然于胸，印城看起来是真的会信，并且这么做的人。若是有人故意透露这些消息让她去做，那么必定是极为了解她的人。</p>
白苏突然想起，印城从未说过她的身世。</p>
“所以有可能他们是故意让你听到的。”白苏分析。</p>
“我都记得，当时就一群普通茶客。”印城还是不能理解。</p>
“最好都是巧合。”他看向印城，还是用轻松的语气告诉她，“早些休息。”</p>
白苏熟练的化成原形，充当她的狐肉垫子。</p>
印城依靠在白苏身边，找了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p>
自从有了释烟罗，林寄朝再也不用守夜，早早入睡。</p>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不朋友吗？”伏景生气的指责她，俊秀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p>
“吾事，汝休妄言。”白晔看着充满怒气的伏景，眼神没有一丝波澜。</p>
伏景冲了过来，以他微薄神力企图教训一下这张始终是冷冰冰的脸。作为神的最高境界，是无情吗？那么自己永远都学不会。</p>
白晔甩袖，伏景飞出一丈以外。</p>
“蝼蚁。”这是对他的评价。</p>
伏景爬起来，告诉她“蝼蚁，尚且能通人情，明是非，重感情。你呢？你高高在上，把任何人都视为泥土，就连织云天女也是！”</p>
白晔转身离开，不想与他辩解太多。</p>
印城对这种情形早就习惯，惊醒后轻声叫了声“烟罗。”并未吵醒白苏和林寄朝。</p>
“我在。”释烟罗出现，温柔的回答她。她知道，印城又是梦到些不好的东西，只是她不说，她也从不问。</p>
得到回应后，印城又安心的依靠着白苏沉睡过去。</p>
今夜月圆，青鸟羽鸾与灰鸦夜婴在树上观察着他们的首领——伏神。</p>
“伏神又喝酒了。”羽鸾有些心疼。</p>
“嗯。”</p>
“我...算了，这个时候不好打扰他了。”</p>
“嗯。”</p>
伏神坐在崖边，回忆起白晔那日对他说过的话，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落寞。</p>
“蝼蚁？”他自嘲道。</p>
他确实是一只蝼蚁，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当时救不出织云。</p>
“白晔你也没有想到吧，你看不起的蝼蚁，也会一点点拿回自己的东西。”</p>
伏神举杯邀月，像是在敬远在天宫的白晔，玄色长衣与飞散的青丝一起随清风飘动，他并不喜欢扎发。</p>
他仰头，半眯着细长的眼，微张着略显苍白的唇，随着他的喉结滑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p>
“伏神真好看啊，是吧，哥。”羽鸾看着这幅画面泛着花痴。</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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