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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表情僵硬,沉默一瞬。</p>
“回去的时候,我例一个清单给你。”</p>
白慕川勾了勾唇,“那就谢了!”</p>
……</p>
到南木的时候,已经黑透了。</p>
县城的灯火与西市好像存在于不同的两个时空。</p>
空高远幽静,街灯闪烁,静谧,悠然。</p>
向晚一路醒醒睡睡,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那个位于南木县城的旋转火锅餐厅。</p>
往上一望,灯箱招牌金碧辉煌,一如既往比南木的任何一个地方来得繁华。</p>
向晚揉了揉眼睛,“来这里做什么?”</p>
白慕川:“吃饭。”</p>
平淡无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p>
这是还在生气?</p>
向晚望他一眼。</p>
憋屈一路,她也懒得再哄他。</p>
两个人下了车,没有交流,沿着那一条民族风情浓郁的楼道上去。</p>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但火锅餐厅的生意,没有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好,那处都有空着的位置,包间也是空的……</p>
向晚看了一眼,有点质疑白慕川来这里吃饭的动机。</p>
“先生,请问你们几位?”</p>
一个服务姐热情地迎了过来。</p>
白慕川面无表情,“你不会看吗?”</p>
“……”</p>
他这么无礼的时候,少。</p>
可他这么无礼的时候,冷酷轻谩的样子,忖着他俊朗的脸,更吸眼球。</p>
几个女服务生都看了过来。</p>
一个女领班模样的高挑个子女人走过来,抱歉地笑。</p>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位同事新来的……”</p>
“行了!”白慕川今情绪明显不是太好,打断了她,但表情不算蛮横,只是冷冷的:“找一下你们老板!”</p>
不是来吃饭的?向晚一怔。</p>
女领班也怔了一下,随即变上一副职业笑容,“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在店里。”</p>
白慕川斜眼一睨:“那我们等!先安排一个包间!”</p>
女领班有点尴尬,“那好的,先生,你们先坐一会,我给老板打个电话!”</p>
旋转火锅的味道,没什么变化。</p>
但大家都饿了,今似乎口味更好!</p>
一群人坐在包间里,锅端上来,烧滚,不等菜式上齐,就开动!</p>
白慕川不怎么话,但吃东西的时候,仍然照顾着向晚,为她夹菜,全挑她喜欢吃的往碗里送向晚客气地一声谢谢,也会对他微微一笑。</p>
可是,两个人情绪古怪,彼此都不进一步。</p>
阿布德是在半时后赶到的。</p>
推门进来时气喘吁吁,一脸潮热,一看就是赶路赶的。</p>
大概女领班在电话里已经过了,他看到白慕川等人,没有意外。</p>
“白先生,不好意思啊,今我家里有点事,没在店里帮忙,也没有来得及接待各位……”</p>
阿布德话一如既往,谦逊有礼,身上那一套民族服装干净整洁,与很多南木人都不同。不过,今的他眼窝更深,鼻子更钩,长脸似乎更瘦了。比第一次见面更显憔悴。</p>
白慕川几个吃了半时,差不多都吃饱了。</p>
于是,都停下来,看着阿布德,等白慕川话。</p>
只有白慕川一人,慢条斯理地刷着锅子,朝对面椅子看了一眼。</p>
“坐啊,坐下来!”</p>
阿布德唯唯诺诺着,坐了下来。</p>
向晚不知道白慕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阿布德似乎也不知道,紧张兮兮地看着他。</p>
白慕川慢吞吞地,“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p>
阿布德一怔,点点头,恭维地笑,“知道的,知道的。但孟总叮嘱过不要往外,我可是从来没敢过……”</p>
白先生嘴角弯起,像是在笑,眼底却滑过金属般坚硬而冷酷的光。</p>
“你这餐厅开多久了?”</p>
阿布德又是一怔,不确定地笑,“有,有十来年了吧?”</p>
哦一声,白慕川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有些年了呢。”</p>
他懒洋洋地到这里,突然眼皮一抬,“听你妻子很早就过世了?”</p>
阿布德:“……”</p>
众人:“……”</p>
白慕川闲扯这些做什么?</p>
阿布德跟他很熟吗?为什么问人家这些私人问题。</p>
向晚微微转头看他一眼,从他冷漠的五官棱角里,看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讥嘲,一时琢磨不透那是什么情绪,却可以清楚地知道——白慕川的目的,不仅仅在此。</p>
阿布德的额头上,隐隐浮上了汗意。</p>
“是的,没想到白先生……连这个也知道呢。”</p>
白慕川轻轻一笑,“你爱人生前好像没有过生育经历,她过世后,你也没有再娶……丽玛这个女儿,你从哪里捡来的?”</p>
……</p>
------题外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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