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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刘对她的那些八卦,她在白慕川面前只字未提,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那样。</p>

大厅里已经走得没人了。</p>

二人走进食堂的时候,大家纷纷给白慕川打招呼,但是对于他这个领导跟下属一起吃工作餐,已经都习惯了。所以,众人见怪不怪,招呼完各自吃东西。</p>

向晚打好饭菜,坐到了老位置。</p>

很快,白慕川也过来了。</p>

罕见的,他坐到了向晚的身边。</p>

因为两个人之前有过的“秘密约定”,他一向比较尊重她的想法,向晚不主动开口,他就不在单位上公开彼茨关系,即便平常吃饭遇到,也不会主动坐到她身边。</p>

向晚寻思着,抬头看他,“你今好像有点不一样呢?”</p>

白慕川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今格外想你,算不算不一样?”</p>

向晚是感性生物,对别饶情绪感知是极为敏感的那种人。</p>

闻言,她瞄着他,并不相信他这样的托词,不由皱了皱眉,一边吃一边观察他的表情。</p>

“你这一来一回的几千公里,不累吗?”</p>

“累。”</p>

“那等下要不要回去睡一会?”</p>

“你陪吗?”</p>

“白慕川!”</p>

看她一急,白慕川就忍不住笑,“在飞机上睡过!”</p>

“那能行吗?”</p>

就她的观察,他已经好多没有认真睡过觉了。</p>

即便是钢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p>

“要不要这么拼命?”她嘟囔一句,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刨开盘子里切得大块的西红柿……</p>

白慕川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沉沉地一叹:“我得抓紧时间。”</p>

呃!抓紧时间也不代表就得二十四时不休息吧?</p>

向晚对他工作狂的态度极为恼火,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哼一声,“不要自忖颜值高,就可以肆无忌惮。你今做下的孽,将来身体都是会还给你的。”</p>

“那到时候……你会嫌弃我吗?”</p>

“会啊!”向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面前的盘子,“如果你不把你的葡萄给我吃的话。”</p>

白慕川一怔,唇角掀了掀,把盘子边几颗葡萄一起夹给他,“你喜欢吃这个?”</p>

向晚嗯一声,“还可以。水果我都喜欢。”</p>

白慕川抬抬眉梢,不肯示弱地看着她,“我也要你的西红柿!”</p>

噗,向晚差一点笑喷。</p>

她把自己碗里不想吃的大块西红柿全都夹给他,“你喜欢吃,为什么不多要一点啊?你要开口,胖厨肯定给你一堆……”</p>

“我不喜欢吃西红柿。”</p>

“……”那你还要?</p>

向晚惊悚地看着他,然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p>

“我只喜欢吃你碗里的西红柿。”</p>

“……”</p>

这家伙,现在是什么甜言蜜语都可以张嘴就来,简直是老司机上路嘛。</p>

向晚眼风往两侧扫了扫,发现他们位置周围都没有人,稍稍放松一点。</p>

反正没人听到,甜就甜一点吧。</p>

她低头剥葡萄,格外认真。</p>

等几颗全都入了嘴,才发现白慕川一直没有话。</p>

他在认真吃东西,面无表情,情绪隐隐可见一丝喑沉。</p>

向晚拿纸擦了擦嘴,又递给他一张,“下午有什么安排?”</p>

“还是这案子。”白慕川翻动着碗里的白米饭,刚才饿极聊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语气凝重而喑哑,“马素英交代的那些事情,都需要核实证据,还有周德全那些下属,还得再撬撬嘴……尽量多掌握一点证据吧。”</p>

尽量多……</p>

向晚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些信息。</p>

她看着他,“是快要结案了吗?”</p>

她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白慕川却怔住。</p>

沉默片刻,他嗯一声,面色缓和下来,擦擦嘴,“差不多了吧,事实基本都清楚了。”</p>

还有很多没弄清楚的好不好?向晚盯着他的眼,他却没有跟她对视。</p>

过了片刻,向晚问:“你认为毛桂桂是周德全杀的吗?”</p>

白慕川皱了皱眉头,“从物证来看,八九不离十。”</p>

向晚静默一会儿,“那他的杀人动机呢,目的呢?即使周德全以前手上也沾过人命,但也是因为影响到他的利益了,并没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毛桂桂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更不是锦城人,可以和周德全八竿子都打不着……”</p>

白慕川沉着脸,“不是每一桩命案都有杀人动机的。”</p>

是,临时起意,也是有的。</p>

向晚知道这个道理,可总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p>

“白慕川……”她看着他,目光深深。</p>

“嗯。”白慕川认真地冲她点点头,“我会有分寸。”</p>

向晚沉默了。</p>

……</p>

忙碌的一,很快就过去了。</p>

下班的时候,向晚把今做好的侧写报告传给白慕川,就准备下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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