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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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盖一被子，如同小时那样，一起挤着躺在榻上，望着那漂浮不定的帷幔，都相视一笑。</p>

想起了小时被家人嫌弃恶运缠身，丢弃荒郊野外，寒天冻地。</p>

拂青葙至今记忆犹新，“我那时被家人丢进雪堆里，给了我一坛酒，那里放了毒药。”</p>

“可我不怕毒酒，便拿来解了酒瘾，当时青葙吓得到处跑，死了不要找她，她怕鬼。”酒鬼古菱笑着将那时境遇说了出来。</p>

莫言那时看着俩人你追我赶，拿着雪球互砸，跑累了就背靠背坐在雪地上，说着自己的年龄和被丢的原因。</p>

“我叫拂青葙，七岁，家里没有余粮养我，拿了一坛毒酒让我自求多福。”</p>

“我叫古菱，乳名楠楠，九岁，小小年纪就喝酒，家里珍藏的酒都被我喝光了，便把我扔出来了。”</p>

莫言想起当时的她，走哪跟哪的红花，温柔时一点事都没有，一发怒就坚硬如铁，吓得她掌控不好，当街杀了人。</p>

也庆幸那人是官府逮捕的犯人，否则，怕是要牢底坐穿，死活不知。</p>

“是啊！也就是那时起，我们三人就是女魔头咯！”莫言闭眼笑道，“不知她怎么样了。”</p>

三人沉静，那个女孩子当时见她们几人沿街乞讨，饥不择食，瘦骨嶙峋，便一人给了一两银子。</p>

“吉人自有天相。”拂青葙想到那不曾嫌弃她们的小女孩儿，讨要了名字与生辰，以为能将银两还给她时，却早就消失无踪了。</p>

空气突然停滞，只有重重的喘息声，酒鬼古菱轻笑了一声，“我得去好好查查。”</p>

莫言与拂青葙赞同，随后便沉默了片刻。</p>

拂青葙悠悠叹道，“那些人为何老是叫我们女魔头？”</p>

“异于常人，又因目睹我杀人，便把你们也给带了进去，因此，我便将罪名坐实。”莫言一抹冷笑。</p>

“呵呵！”拂青葙憨笑了一声，杀天下不思进取者，恶贯满盈者。</p>

“言儿，那药何时能得？”酒鬼古菱偏头看了她左侧的莫言。</p>

“嗯～”莫言进入沉思，缓缓了道，“给我五日。”</p>

“好。”酒鬼古菱答的坚定，眼神中的严肃。</p>

拂青葙挨着楠楠近近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p>

酒鬼古菱未睡，莫言亦是如此。</p>

俩人低语交谈，见这丫头睡觉都没个安分，扯了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给她盖好。</p>

莫言似笑非笑，摇了摇头，“这丫头……”</p>

次日</p>

天空灰蒙蒙，细雨绵绵，街上行人少的可怜，连那商贩都不曾摆摊子。</p>

古菱和小荷打开店铺，古菱瞅着别家铺子都挂了旗帜，标着自家店铺的名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