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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岳、楚山孤和剑老人看着碎了一地的至尊剑碑,脸色不由地呆滞下来。</p>
“不——”楚山孤失声叫道,扑在了至尊剑碑碎块之上,颤抖地将其捧在手心里。</p>
饶是以剑宗宗主的心境修为,此时也不禁要失态。</p>
“这个......”高维岳有些尴尬,早不碎,晚不碎,偏偏我一来就碎,这是逗我玩呢?</p>
“此乃天意啊。”剑老人叹了一口气。</p>
“应该不怪我吧?”高给岳笑道。</p>
“不怪你,这块石碑,原本就快要碎了的。”楚山孤摇头道。</p>
“让小友白走一趟了。”剑老人说道。</p>
“或许,可以拼接起来,让我再参悟一下?”高维岳道。</p>
他感觉,这块石碑之所以会碎,可能是他昨天晚上参悟传承真意的缘故。</p>
要不然,应该也不会这么巧,在他刚刚来到,就碎裂了。</p>
剑宗追求剑道真谛数百年,苦心孤诣,高维岳本也打算将其中的秘密,告诉他们,否则就不需要做这场戏了。</p>
只是现在石碑碎裂,若是不参悟一下,那就算想要说出来,恐怕都没有借口。</p>
剑老人道:“至尊剑碑一碎,就没用的了。里面蕴含的那股剑意,此时已经消失。”</p>
楚山孤歉意道:“原本答应给你参悟一下至尊剑碑,现在突然碎裂,实在有愧于你。若是你不嫌弃,我剑宗藏书阁,可以给你阅览一天。”</p>
高维岳道:“我能够感觉到,剑意还有残留,剑碑上面的剑法招式,亦有作用!反正已经碎了,不管有没有用,给我参悟一下也无妨。”</p>
楚山孤以为高维岳还不死心,反正参悟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便点头道:“若是你执意想要参悟残碑,那当然是没问题的。”</p>
高维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将这碎裂的石碑,重新拼接起来,很快又恢复如初了。</p>
只是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股剑道意境。</p>
高维岳装模作样,在那里认真参悟了一段时间。</p>
演戏就要演全套,他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已经深陷于至尊剑碑之中,无法自拔,嘴里发出一声颤抖的长音:</p>
“啊——”</p>
楚山孤和剑老人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怎么感觉有点假啊?</p>
片刻之后,高维岳睁开双眼,说道:“至尊剑碑,我已略有所得。”</p>
“还真的参悟出来了?”楚山孤一脸不信的表情。</p>
高维岳道:“你们是否想过,剑宗与剑圣的剑道,其实都是对的呢?”</p>
“我也曾经在里面,看到过天极剑法的奥秘,但看到更多的终究还是昊天剑法。”楚山孤说道。</p>
“你们两家,都只参对了一部分,总体来说,其实都不算是至尊剑碑的真正传承。”高维岳说道。</p>
“哼,小友这话说得,未免太狂妄自大吧?”剑老人有些不满。</p>
这一句话,等于把他们两家都给贬低了下去。凭什么就你说的才是对的呢?</p>
对着至尊残碑,看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真正的奥秘参悟出来?</p>
“老人家,你还别不信,事实就是如此。”高维岳笑道,“至尊剑碑的真正奥秘,其实是两门截然相反的剑法,却并非昊天剑法和天极剑法。”</p>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p>
“有情剑,无情剑!”高维岳斩钉截铁地说道。</p>
楚山孤全身一震,喃喃自语:“有情剑,无情剑......”</p>
“此言差矣,剑法哪里分有情和无情?只看使剑的人。”剑老人说道。</p>
“咦,老人家这句话说得有理。”高维岳眼前一亮,“剑是无情的,而剑客是有情的,这才是至尊剑碑的真正奥秘!”</p>
原本,他还不知道怎么把有情剑和无情剑统合起来,现在听这老头子一说,茅塞顿开。</p>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么快就看清了问题的本质。</p>
剑老人道:“我虽老,可你别糊弄我,这至尊剑碑里面,真的是有情剑和无情剑?为什么就不能是昊天剑法和天极剑法?”</p>
“因为你们只体会到了至尊剑碑里面的表面意思。真正的传承,其实是一句诗。”</p>
“什么诗?”</p>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高维岳吟道。</p>
楚山孤和剑老人皆是默然,细细地体会,叹道:“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啊。跟至尊剑碑一一应证,竟然非常吻合!”</p>
他们参悟至尊剑碑,不知道多少年了,对其中的许多意境,其实早已经悟得差不多。</p>
高维岳的这一句点拨,让他们茅塞顿开。</p>
高维岳说道:“你们只参悟出了表面的意思,也就是第一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但是更加深层的含义,却是后面的那一句,有情与无情。”</p>
“可惜已经太迟了啊,至尊剑碑已碎,就算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却也没有办法再得到传承。”剑老人叹道。</p>
“我刚才参悟了一会儿,已略有所得。”高维岳说道。</p>
“哦?得到多少?”剑老人和楚山孤精神一振。</p>
“六七分吧。”高维岳并没有说得太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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