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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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里有一斤多的泽元麦，是刘邦觉得登门拜访，不带些礼物也颇不合规矩，所以令李小兰提前包了点泽元麦。</p>

这种灵株，不似丹药，纵然凡人食用之，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嗨！来就来了，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p>

只要你们年轻人过得好，我老人家也就心满意足了。”李母虽然年轻时为了不被玷污，狠心划烂自己的脸，但其言语行止，却不似那种常年寡居的老妇人浑身都带着一种阴厉之气。</p>

她笑得爽朗，一边与自己女儿推拒礼物，一边看向刘邦。</p>

刘邦迟疑了一下，向她微微躬了躬身：“请收下吧。”</p>

“哎呀，娘！邦哥都说了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李小兰有些着急，生怕刘邦会因此而不耐烦。</p>

刘邦倒不会如此。</p>

他自知李母是将自己看成了她女儿的夫婿，眼下似乎也不好揭穿，毕竟都答应了徒弟先隐瞒二者间的师徒关系。</p>

他只是不知自己该如何称呼李母？</p>

视之如晚辈是绝然不能，那样太惊世骇俗，李母也绝对接受不了。</p>

若将之视作长辈，自己实际年龄又是她的数万倍不止。</p>

念头浮动片刻，刘邦觉得，暂时还是平视之，免去称呼为好，此事须得从长计议。</p>

“快进来吧，进来吧！”</p>

那边，李母终于收下礼物，招手请刘邦这位客人先进门，自己则和女儿慢一步入内。</p>

她拉着李小兰的手，压低声音道：“姑爷有些内向呀，见我这岳母，也没个称呼。”</p>

李小兰心脏砰砰直跳，有点害怕刘邦听到母亲的话，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足感。她俏脸已经红成一片，赶紧扯了扯母亲，弱声弱气道：“他、他是有些内向的，娘，您别说这个了！”</p>

“看把你紧张的！”李母撇了撇嘴，倒也知刘邦待自己闺女确实极好，这么些时日相处，闺女比从前都胖了一些，不似从前那般清瘦，总算有点大姑娘的活力。</p>

因此，她也不计较区区一个称呼，连忙上前，给刘邦引路：“往这边儿来，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贵客上桌子咯！”</p>

李母领刘邦到正堂的桌前坐下，又令闺女也坐下陪着刘邦，笑眯眯道：“你俩在这说会儿话，吃些菜，我去端饭过来。”</p>

说着，自风风火火地转去柴房，忙活盛饭去了。</p>

李小兰挨着刘邦坐下，小心翼翼地观察师父的神色，看他神色平静，不知悲喜的样子，心下不禁忐忑：“师父，你、你没事吧？”</p>

如今李小兰已习惯于在人后称呼刘邦为师父。</p>

“我没事。”刘邦笑了笑，让她安心。</p>

他打量四下，感应到此间隐然有阳气流转，少有阴煞，已经与从前的情形大相径庭。</p>

在门口时，刘邦还看到了那三只黑狗，都长大了不少，身处这般环境里，受阳气日夜洗刷，它们灵性更为充溢，多了几分成长为灵物的可能。</p>

不多时，李母端上一大盆饭，三人便正式开始用饭。</p>

宴席上没有酒水，三人便以茶水代替，倒也其乐融融。</p>

石磨盘村资源匮乏，粮食极其珍贵，没有哪个村民会舍得用粮食来酿酒喝。</p>

也就进出过石头堡的人有些传言：石头堡内酿有好酒。</p>

“咱们这里地方偏僻，跟外界隔绝，许多习惯与外界估计有很大不同了。你们生在这样的村子，其实也苦了你们。”李母觉得这十几年来也就今日最高兴。</p>

她与刘邦二人聊着酿酒的话题，不自觉就牵扯到了外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