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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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晓这几天相当郁闷，自从礼拜五被林教授叫到办公室，讨论论文后。</p>

她就陷入了没完没了的劳作中。</p>

下周一就要模特淘汰赛了，她却根本没有时间练习。</p>

周五，她刚从德诺培训结束，就被林教授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p>

他电话里说，要和她讨论一下论文的事，晓晓饭都没吃，就赶了过去。</p>

林教授是晓晓这个院系的牛人，履历精彩得不得了，海归，</p>

博士生导师，复华大学附属医院，心脑血管科室的主任一把刀……</p>

本来晓晓这个级别，是没有资格让他点评论文的。</p>

可晓晓写的这个课题，是和他手下的一名硕博连读的师姐，一起做的。</p>

师姐这几天家里正好有事，回家了。</p>

这修改论文，被使唤的工作，就落到了晓晓头上。</p>

论文已经交上去有几天了，林教授一直忙，也没时间过问。</p>

现在好了，师姐走了，他有空了。他看了论文后，一个电话。</p>

把在德诺培训，累得半死的苏晓晓召了回来。</p>

苏晓晓一看是林教授的电话，急得火烧屁股，拒绝了娜娜一起吃饭的邀请。</p>

打了个车，火速奔了回来。</p>

她一路上心情很是忐忑，生怕论文有个什么问题，被林教授责骂。</p>

林是全院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晓晓听师姐说，</p>

曾经有个师兄，在实习时被他骂哭。</p>

晓晓想想林教授那金丝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透出的冰冷。</p>

还有他那薄薄的嘴唇中吐出的，刻薄的话语。</p>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暗叹自己倒霉。</p>

好死不死师姐回家了，要她在，这种扛火药的活，就轮不到自己了。</p>

可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p>

到了林教授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p>

对！笑，晓晓记起不晓得哪位神仙说过，雷都不打笑脸人，只好姑且一试了。</p>

谁说晓晓高冷，遇到林教授这种魔头，她也只有屈服的命。</p>

她轻轻推开林教授的门，走了进去。</p>

努力让自己的声线放柔，和坐在办公室黑色沙发上的，</p>

一位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打着招呼：“林教授，您找我？”</p>

房间内正说着话的两位男士，同时抬眼望向她。</p>

晓晓看见还有另一位男人在，不由得一怔。</p>

那个坐在林教授对面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岁左右，身材有些微胖。</p>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稳重。</p>

五官长得一般，脸部曲线有些圆润，整体来看，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p>

个子不高，目测在一米七五左右。</p>

他穿着也很普通，上身是一件灰色的T恤，下身一条直筒的磨白牛仔裤。</p>

典型的理工男的日常装扮。</p>

男人本来正和林教授说着话，听到晓晓说话，朝晓晓的方向看了过去。</p>

不由得一怔，盯着晓晓，眼神半天没动。</p>

晓晓一汗，对林教授说道：“嗯！林教授，您有客人在。</p>

要不我等一下再过来？”</p>

林教授笑笑，对晓晓说：“晓晓，正说着你那边论文呢！</p>

不用！你进来，先坐。</p>

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p>

康嘉伟，曾经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也是复华临床医药专业出去的。</p>

现在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硕。”</p>

和晓晓介绍完，他又对着嘉伟说道：“来！嘉伟，你也认识一下。</p>

苏晓晓，和你以前一个专业，现在大二。”</p>

苏晓晓向来敬佩学霸，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优秀。</p>

她笑了笑，伸出右手，说道：“师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p>

康嘉伟有些腼腆，他站了起来，握住晓晓的手，</p>

说道：“我就不客气了，和林教授一起叫你晓晓了。</p>

晓晓，你好！”</p>

晓晓笑笑，点点头，说道：“嗯！没关系，</p>

我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叫我。”</p>

林教授笑笑，招呼晓晓：“晓晓！来，别站着了。</p>

坐！这次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说说论文的事。”</p>

晓晓点点头，康嘉伟朝旁边让了一下，给晓晓挪出一个位子。</p>

晓晓坐了下去，继续听林教授说话。</p>

林教授说道：“是这样的，晓晓，你和裴文这篇论文的课题选得很好。</p>

我打算把这边论文推荐到医学杂志上去，只是你们论文里面，还有些观点需要修改。</p>

嘉伟刚从国外回来，今天来看我，正好和我谈起一些观点。</p>

我觉得很不错，就拜托他指导你一下。</p>

趁他这几天在国内，你辛苦一下，把这篇论文改好。”</p>

晓晓一听，瞬间傻眼，这篇论文是她和裴文一起完成的。</p>

两人至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弄好。</p>

现在要她几天弄好，不是要她的命吗？</p>

关键问题，还不在她这边，裴文刚回老家，没有个把两个礼拜回不来。</p>

听林教授的意思，裴文的部分，也要让她一起改了。</p>

这工作量就更大了，怎么办？</p>

林教授看她没有说话，问她：“嗯！晓晓，有问题吗？”</p>

晓晓敢说有问题吗？当然不敢！</p>

她只好点点头，清清嗓子，说道：“嗯！没问题！</p>

林教授，这篇论文，您什么时候要？”</p>

林教授看看康嘉伟，问道：“嘉伟，你什么时候回美国。”</p>

康佳伟说道：“一个礼拜后吧！”</p>

林教授沉思一下，说道：“嗯！也不能把你的时间都占了。</p>

这样，嘉伟，你就帮我挪个两三天的时间出来，辅导晓晓一下。</p>

你看怎么样？”</p>

晓晓大汗，林教授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这么自说自话，两三天？</p>

他有没有搞错，这是要写死自己的节奏吗？</p>

她再不说话，就真的是找死的节奏了。</p>

她顾不上礼貌，清清嗓子，有些心虚地说道：“嗯！</p>

那个……林教授，唔！……师姐，嗯！她这两天家里有事。</p>

不能赶过来和我一起修改论文了，她的部分……</p>

嗯！我不是太熟悉，两三天，嗯！可能……有些紧张……”</p>

林教授皱起眉头，点点头，说道：“嗯！这事我倒是忘了。</p>

唉，是有些紧张……</p>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p>

康嘉伟看看晓晓，对林教授说道：“这样吧！</p>

林教授，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p>

我这边可以挪出一个礼拜的时间辅导晓晓，您看这个时间差不多了吧！”</p>

林教师一听大喜，点点头，说道：“太好了！</p>

一个礼拜肯定够了，就是太麻烦你了！</p>

晓晓，还不快谢谢嘉伟，还好他肯帮忙。</p>

要不然你们这次的论文就悬了。”</p>

“一个礼拜！”晓晓叹了口气，她还能说什么吗？</p>

她只好咬咬牙，对康嘉伟道谢。</p>

事情解决了，林教师相当高兴，</p>

对晓晓说：“好了！晓晓，时间差不多了。</p>

我后面还有事，这样，你帮我招待一下嘉伟。</p>

和他一起出去吃个饭。”</p>

晓晓只好站起来，点点头，</p>

对康嘉伟说道：“嗯！师兄，一起吃个饭吧！”</p>

康嘉伟笑笑说道：“嗯！正好我也饿了！在国外呆得久了。</p>

想念复华的饭了，正好沾你的光。走，我们去食堂吃点。”</p>

结果从周五开始，晓晓就陷入了郁闷中。</p>

这个康嘉伟简直就是一个黄世仁，比林教授还刻薄。</p>

他自忖得了林教授的尚方宝剑，没完没了地折腾晓晓。</p>

晓晓本来以为这种顺带帮忙的事，不用这么较真。</p>

谁知道他简直就是周扒皮附体，恨不得24小时盯着晓晓。</p>

周五吃完饭后，他就拉着晓晓找了间自习室，让晓晓拿了电脑。</p>

要了晓晓的邮箱，传了一大推资料给她，一个个观点帮她论述。</p>

一个个案例帮她分析，几个小时下来，他屁股都不挪一下。</p>

从两点到晚上九点，期间晓晓说，要么请他出去吃个晚餐。</p>

他直接来一句，点个盒饭就好了，不用浪费时间。</p>

他像个苍蝇一样，在晓晓旁边喋喋不休，晓晓连续打了6，7个小时的论文。</p>

连个标点符号他都不肯放过，差不多一个一个字地和晓晓较劲。</p>

晓晓简直被他逼得要发疯，她心中怒骂，手上却不能放松。</p>

顾不上手酸，咬牙努力坚持。</p>

总算，在她累得脖子都快直不起来的时候，那货总算消停了。</p>

等晓晓收拾好电脑，他笑笑，来了一句：“晓晓，今天就到这里吧！</p>

嗯！你今天表现不错，很少看到有你这样领悟力的女生。</p>

明天继续，我早上8点来找你，9点结束，我算过了。</p>

如果后面我们都能保持这样的速度，五天时间，应该能完成了。”</p>

晓晓一听，身影一晃，差点没把电脑摔了。</p>

康嘉伟看她一晃，慌忙上前，扶了一下晓晓的手臂。</p>

关切地说道：“晓晓！没事吧！</p>

是不是晚餐吃太少了？我就说，你们这些女生。</p>

成天要身材，要减肥！身体都不要了。</p>

这样，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p>

晓晓大汗，悲愤地看了他一眼。</p>

她闭了闭眼睛，半晌，轻轻说道：“不用了！</p>

师兄，我不饿，嗯！</p>

师兄，这样耽误你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p>

要不这样吧！你把一些要修改的地方，口述给我。</p>

我标注上去，这样后面，我自己也能改。</p>

就不用你一直陪着了。”</p>

康嘉伟笑笑，深深地看了晓晓一眼，说道：“这怎么行？</p>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林教授，怎么可以失约？</p>

晓晓，你不用和我客气。</p>

我没关系的……嗯！你真的不饿吗？”</p>

他看着苏晓晓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p>

好像觉得苏晓晓不吃这一顿，就会晕过去一样。</p>

苏晓晓想死的的心都有了，她看出来了。</p>

这个叫康嘉伟的男生能成为学霸，和他的偏执绝对分不开。</p>

要是换在以前，晓晓已经抽身走人，从此不见了。</p>

可他现在扯虎皮做大旗，有林教授的口谕，这把尚方宝剑在。</p>

晓晓只能忍他，她只好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郁气。</p>

再次和康嘉伟重申，她不吃东西的立场和原则。</p>

语气中已经有些冷淡了，康嘉伟也算有点眼力劲。</p>

总算明白了晓晓的态度，他只好放弃。</p>

抓大放小，和晓晓强调了周六碰面的时间，晓晓只好妥协。</p>

***************</p>

夏亦辰和吴韬碰面后，接到了夏俊风的电话。</p>

夏俊风直接把夏亦辰叫回了他的家，浦江边的一处大平层的公寓里。</p>

公寓楼层好，地段好，从上面看下去，外滩的风光一览无余。</p>

夏俊风的家，布置得简约大气，家具不多，书倒是不少。</p>

典型的钻石单身汉的住所。</p>

房子邻江的一面，全部是落地玻璃，这个时间，看外滩的风光最美。</p>

夏亦辰进来后，熟门熟路，</p>

跑到他的酒柜里，挑了一瓶波尔多的红酒，直接开了。</p>

倒了一杯，看着琥珀色的津液，在透明的杯中旋转，就着外滩的璀璨灯光。</p>

慢慢地喝着，心情很不错。</p>

夏俊风看看他，径直往临窗的躺椅上一靠。</p>

说道：“说吧！你这边有是个什么情况？”</p>

夏亦辰正喝得开心，被夏俊风一问，惊了一下，差点呛到。</p>

他擦擦嘴，不满地看着夏俊风，说道：“三叔！</p>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爸妈一样了？</p>

我就是过来喝个酒的，没想过要和你交代什么？”</p>

夏俊风看看他，冷笑道：“你这么说，就是有情况了？</p>

好！既然你不说，那让我猜猜？</p>

和女人有关？”</p>

夏亦辰大汗，他看着夏俊风，脸色有些尴尬。</p>

半晌，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p>

你有什么依据？”</p>

夏俊风却没有看他，他将手指在躺椅旁边的边桌上敲击。</p>

做推敲状，自言自语道：“让我想想，嗯！</p>

你这种反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让我想想……嗯！你回来后，见了我几次。</p>

唔！第一次是车展……</p>

对了，那次车展，我听小韩说你连来了两天，对吧?</p>

后面，你突然和我说，要过来我公司上班……</p>

嗯！再就是，唔！拍卖会……”</p>

夏亦辰目瞪口呆，突然，夏俊风停下敲击的手指。</p>

猛地抬头，看着他。</p>

夏亦辰心怀鬼胎，慌忙把眼光移出去。</p>

貌似没听到夏俊风的话，装模作样看着外面的风景，喝了一口酒。</p>

夏俊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亦辰，</p>

你刚才过来开了一辆卡罗拉，对吧？</p>

嗯！你开的是谁的车子？</p>

我记得吴韬的车，好像不是卡罗拉？”</p>

夏亦辰一口酒含在嘴里，一听这话，全喷了出来。</p>

弄得身上，地上都是。</p>

夏俊风冷眼看他，轻轻说道：“你弄脏我的地板了。”</p>

夏亦辰大汗，抬起头，说道：“三叔，你没看到我的衣服也脏了吗？</p>

你只关心你的地板？”</p>

他抽过桌子上的纸巾，装作不满地擦着自己的衣服。</p>

心中却希望夏俊风转移话题，不要再继续盯着他。</p>

夏俊风笑笑，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酒杯。</p>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在手上旋转。</p>

他看着外面的风景，幽幽说道：“嗯！亦辰。</p>

我刚才正好看到你那辆车的车牌号，你说我要是去车管所查查？</p>

这车主不会碰巧是苏晓晓吧?”</p>

夏亦辰瞬间石化，纸巾从手中掉了下来。</p>

他抬起头，瞪着眼睛，气愤地看着夏俊风。</p>

半晌，恨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p>

三叔，你不会也和我爸妈一样？</p>

去查我了？”</p>

夏俊风哈哈大笑，说道：“臭小子，不装啦？</p>

呵呵，夏亦辰，我看着你长大的。</p>

你一撅屁股，我就晓得你要干什么？</p>

我没你爸妈这么无聊，还去查你？有什么好查的？</p>

你这几天，天天在我跟前转悠，你自己也不想想?</p>

只要苏晓晓在，你就抽风成什么样子了？</p>

就连Martin都觉得你不对劲了，你还想瞒我？</p>

别忘了，Martin可是我的朋友。</p>

你拍卖会第二天，就去问人家打听苏晓晓男朋友的事。</p>

你当我是傻的吗？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p>

还有，我问你，那天拍卖会后，你是不是去找苏晓晓了？”</p>

夏亦辰咬咬嘴唇，一梗脖子，说道：“对！我就是去找她了。</p>

我就是喜欢她，你有意见吗？</p>

你是不是要去和我爸妈说？”</p>

夏俊风笑笑，说道：“我没那么无聊！</p>

这种事情，还能牛不喝水强摁头么？</p>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去干涉你这种自由。</p>

但是，亦辰，别怪三叔多说一句。</p>

苏晓晓……嗯！这个女孩子和别人不一样……”</p>

夏亦辰看看他，笑笑，说道：“三叔，</p>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p>

我知道她不一样，我就是因为她不一样，才喜欢上她的……”</p>

夏俊风看看他，叹口气，说道：“亦辰，</p>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p>

我说的不一样，和你理解的不一样。”</p>

夏亦辰疑惑地看看夏俊风，问道：“好！</p>

你告诉我，你说的不一样是什么？”</p>

夏俊风看了他一眼，叹口气，</p>

说道：“她这样的女生，如果喜欢的不是你。</p>

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动摇。</p>

你做得越多，伤得越深。</p>

苏晓晓说她有男朋友，你再去追她。</p>

希望很渺茫……</p>

亦辰，适可而止，你放手吧！</p>

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有些失控了。</p>

趁你认识她的时间还短，还来得及抽身……”</p>

夏亦辰看看夏俊风，笑笑，轻轻喝了一口酒。</p>

说道：“你告诉我的话，吴韬也说过。</p>

呵呵！三叔，我只能告诉你。</p>

她男朋友的事，已经过去了。</p>

苏晓晓一定会喜欢上我，她也只能是我夏亦辰的女朋友。”</p>

夏俊风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幽幽说道：“亦辰，看到你。</p>

我就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好！三叔祝福你。</p>

就算追不到，至少在追的过程中，你是快乐的……”</p>

夏亦辰惊讶地看着夏俊风，夏俊风却没有看他。</p>

和他碰了一下酒杯后，看着窗外，静静地喝着酒。</p>

周六，夏亦辰离开夏俊风家时。</p>

夏俊风递给他一张卡，说道：“拿着吧！</p>

万一有急用……”</p>

夏亦辰不肯接，笑笑：“不用！我也想试试，没有我爸妈，我能不能活得很好。”</p>

夏俊风直接将卡丢到他身上，说道：“没说让你现在花。</p>

就是个后备，也可以算是你后面的工资了。</p>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上班？</p>

你都放了我一个礼拜的鸽子了，你再不来，我就重新找人了。”</p>

亦辰哈哈大笑，接过卡，说道：“哈哈！三叔，你想我了吗？</p>

是不是我在外面晃着，你不放心？”</p>

夏俊风笑笑，说道：“我才懒得管你。</p>

你都多大的人了？</p>

快点，给个时间，什么时候来？</p>

人事那边，已经问我要不要重新招人的事了。”</p>

夏亦辰哈哈大笑，说道：“来！</p>

晓晓在，我怎么可能不来？</p>

下周一，你等我闪亮登场吧！”</p>

夏俊风摇摇头，不再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