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大狼狗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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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什么，导演，十分钟了，该开拍了吧？”</p>

副导演和江耀是朋友，对这两人的事儿多少知道一点。这会儿见女方尴尬，忍不住调侃：“唉哟，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两位讲戏了？只是这戏再不拍啊，怕是回头约会的时间就不够啰。”</p>

副导演不知道，这两人孩子都有了。但要说到约会，当初因为艺人身份的原因，两人确实约会的次数不多。</p>

章瑶不想耽误拍戏进度，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朝副导演说：“抱歉副导，我好了的，这就过去。”</p>

等章瑶离开，副导演过来勾住江耀的脖子，“你小子可以啊，这是未来弟妹啦？”</p>

江耀拍开副导演的手：“嗯哼！”</p>

“啧啧，可别因私废公啊。你俩这么光明正大地谈，酸死人了。”副导演看了看周围，又小声说道：“注意点影响，人多嘴杂，回头传点不好的，你俩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欸，对了，我记得，这章瑶不是……有孩子了？”</p>

副导演惊觉朋友追求的是个不得了的人，心底肃然起敬：“你小子可以啊，大爱无疆！”</p>

“滚！那是我儿子！”江耀瞪了副导演一眼，不想和这个诋毁自己名声的人说话，快步去到机器前准备去了。只留下副导演一个人斗鸡眼，好半天反应过来了，</p>

《流言》剧组拍摄进程顺利，半个月内，倒是比计划的拍摄内容要快了两天。江耀虽然追求拍摄速度，但品质才是第一位的。拍得太快容易让剧组人员产生疲惫感，影响拍摄效率。江耀干脆放了全剧组两天假，劳逸结合。</p>

放假嘛，当然是追妻的好时机。上次和章瑶黏黏腻腻了一回，江耀原以为就这么打破了僵局，可惜接下来章瑶毫无波动。该演戏演戏，该休息休息，对江耀就和对旁的阿三阿四没有两样。江耀那个心累的，合着他们好歹也算是抱过了，怎么这皮皮猫就没事人一样呢？</p>

江耀虽然唉声叹气的，但放假第一天，还是巴巴地跟在章瑶后头，回了市区。</p>

“我们去哪里？”</p>

车里，章瑶看着驾驶座上不请自来的江耀，有些头疼。再看一眼手机微信里给自己连发N条信息，苦兮兮控诉的小经纪人朱晓晓。唉，心累。</p>

“嗯？”江耀没得到回应，抽空转头看了一眼章瑶，发现后者在看手机。他眼睛厉害，一眼就看到那张小人儿泪流成河的动图，心里有些不爽。</p>

“你放心，你经纪人要是回市区，可以坐剧组的车。”这经纪人看着不大靠谱，但对皮皮猫很是忠心。江耀想着也许应该给皮皮猫找个能力强的助理，分担一下工作量，皮皮猫也就轻松一些。省得一天到晚还要将心思分到那么多人身上去。她心里有他就行，嗯……也许小包子也能占上一些？</p>

章瑶翻了个白眼，“你要回家可以先回，我得去菜市场。”</p>

昨天有夜戏，章瑶熬得挺晚。今早难得可以睡个懒觉，也就没着急着走。到现在出发回市区，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这个点回去，到了也就下午一两点，干脆顺便去菜市场买菜的了。</p>

哪有追求者回家、被追求者跑去买菜的道理。江耀立马笑眯眯地说：“我陪你去买菜——你一个人拿不动太多，我可以充当劳动力的。”</p>

章瑶原本要拒绝的话就这么咽下去了。算了，免费的小推车，不用白不用。</p>

看章瑶不反对了，江耀又问：“是要庆祝一下放假吗？今晚做多点？”</p>

章瑶嘴角抽动，有些无语了。“熙熙很久没吃我做的菜了，我给他做点好的。”</p>

这个亲爸也是心粗得可以，仿佛完全没有这个儿子般。章瑶再次叹气，为自家小包子感到悲哀。</p>

然而江耀可不这么想。放了假吧，要是两人世界多好，他们还可以出去约个会什么的。偏偏有个小包子在，皮皮猫一回来就念着给包子做吃的。都已经这么白白胖胖的了，再吃不得成个露馅的胖包子？</p>

但想是这么想的，江耀知道小包子可是皮皮猫心尖尖上的人，他都比不过，自然只能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这小子肯定想着你做的饭呢。每回和我通电话都得打听你，拐着弯地要找你。”</p>

江耀和小包子有通电话，这个章瑶是知道的。毕竟是父子俩，她也不可能阻拦是吧。只是这父子俩每回通电话都躲着她，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她听不得的，弄得章瑶心痒痒的。</p>

“你们都聊些什么？”</p>

“你呀。”</p>

这话答得太不假思索，章瑶都不好意思怀疑真假了。</p>

就这么晃晃悠悠到了菜市场，两人又是好一番着急忙慌的，伪装成夏天里不能受凉的冬装老人家，看着严严实实的，但也很扎眼。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总好过就这么露着脸进去买菜嘛。</p>

“我们要先买些什么？”江耀话音刚落，就看到章瑶直奔最前头的水产区去。</p>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的高定皮鞋，再看水产区湿漉漉的地面，颇有种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江耀忍不住笑，感觉这追一回妻，还真是火葬场一般的体验。</p>

“快点呀，买条鲈鱼回去清蒸。小孩子要多吃鱼，补充蛋白质呢。”章瑶在前头招手，让江耀跟上。</p>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会做吃的，但要说买菜，江耀真不如章瑶熟练。江耀下厨，大多是别人备好了食材的，他只需要在厨房忙活。但章瑶不同，在Y市的时候，买菜就是家常便饭。不需要担心被认出来，一个退了圈的人，真是一点在公众场合露脸的担忧都没有。</p>

在菜市场大采购了一番，大约是有人给提着，章瑶拿出了女人去逛街剁手买买买的架势，恨不得搬空整个菜市场。</p>

回到家，江耀给章瑶打下手。处理好鱼、腌制好排骨、洗切干净蔬菜……两人有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仿佛分离的四年并不存在般，正如四年前小情侣时常去对方家里蹭饭的光景。</p>

章瑶炖了个莲藕猪尾巴骨汤，天气越发炎热，正好可以清热解暑。看汤炖得差不多了，章瑶洗了手，接下围裙，准备出门。</p>

“去哪里？”江耀像头大狼狗，摇着尾巴跟在章瑶后头，可谓是寸步不离了。当然，厨房也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一个主厨一个打下手的，可不就是“寸步不离”的距离嘛。</p>

“接熙熙放学啊。”章瑶再次感受到这个当爸的不靠谱，摇摇头，“你在家看着火。”</p>

江耀当然是不乐意的，好不容易有两天假期，可以单独（并不）相处，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放过的。“我跟着你去就好。”</p>

“那不行，家里炖着汤呢。”</p>

江耀无法，想了想，“外头还热呢，我开车去接他。你在家歇着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