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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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因为江耀不可能破门而入，也不可能知道，隔壁没有一盆植物。</p>

手机铃声响起，江耀也不看来电，接了起来。</p>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老哥哥我好去接你啊。”</p>

江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嗤了一声，“老哥哥？你羞不羞？”</p>

“嘿——怎么？我当不得吗？你有本事跑出去，有本事别来找我帮忙啊。”</p>

江耀笑笑，道：“出来喝一杯吗？我请客。”</p>

“哟，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上回也不知道是谁，酒没喝完就给我跑了，单还是我买的。”</p>

“那就老地方吧。放心，肯定我请客。”</p>

挂了电话，江耀放下手里的咖啡，随意拿了顶鸭舌帽，锁门离开了公寓。</p>

S市海滨路的清吧。</p>

房间的小吧台，高脚凳上已经坐着个人了。</p>

江耀走过去，坐到旁边打招呼：“还是这么早。”</p>

“谁等你呀。”将近五十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手里的玻璃杯敲了敲，跟酒保说：“给他来一杯一样的。”</p>

加了冰的威士忌一如既往的烈性，江耀抿了一口，酒的火辣和着冰块的寒意，滑过喉咙时能让人打冷颤。</p>

“这帽子还挺眼熟的啊，还真是缘分。”男人双手撑在吧台上，斜眼打量江耀。“啧，还真是不公平啊，同样是过日子，我鱼尾纹都添了几道，你怎么也不见老的。”</p>

江耀喝了一口酒，也不着急着问什么，只是轻轻晃着玻璃杯里的酒液。“我倒希望像你那样，成熟些。”</p>

男人呵呵一笑，“你就嘲讽我吧，还成熟些，就说老不就得了。不过，老夫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不慌不慌。”</p>

江耀也笑，“巧了，我也是。”</p>

男人顿时瞪大眼，“你要转行？”</p>

“嗯，抢你饭碗呢。”</p>

“当导演？”</p>

“对，孟导日后多多指教。”</p>

男人，也就是孟奇奕，越发惊奇地打量江耀：“不是吧？你小子可以啊。每回都是大新闻！我以为就是媒体说说呢，没想到啊。”</p>

江耀举起杯，和男人手里的杯子碰了碰，随后又是一口。“她怎么样了？”</p>

“呵，我以为你不关心呢。”孟奇奕食指敲着玻璃杯杯壁，叹了口气，“能怎么样？圈子里就这么个规矩，捧高踩低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今儿这个红，谁都巴结着。明儿这个被黑了，风向立刻就变！你倒是好，一口气往外跑出了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p>

江耀：“她在哪儿？我找不到她。”</p>

“早搬了。”孟奇奕摇摇头，“留在这里干什么？这地方到处是圈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了，一个学演戏的，没了工作，你让她怎么维持生活？肯定是要搬家的。”</p>

江耀越发急切：“搬去哪了？”</p>

“好像是Y市吧。”孟奇奕翘起了二郎腿，“哎，不是！我说你不会，真要追妻吧？”</p>

“嗯。”</p>

孟奇奕像是听了个笑话，“你要追妻？那你当初怎么跑了？”</p>

“……”江耀回答不上来。</p>

“我知道，你要处理工作问题对吧？那个马克，我在剧组里就看出来了，滑的很，不可靠。这毒瘤子长在身上，总归得拔掉的。但你既然没拔掉，当初做什么招惹人小姑娘家的？人才多大，23啊！正是最好的上升时期。结果呢，因为你，小姑娘只能退圈了！”</p>

“退圈？不是暂退吗？”江耀完全不知。</p>

当初在国外，江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联系上谁。案情明朗之后，江耀的通讯算是恢复了，也不用担心牵连谁了。他当然是第一时间联系章瑶的。但没想到，微信被拉黑、电话打不通、短信石沉大海……等到案情彻底结束，江耀开始找人。但那会儿，章瑶的手机号都成了空号了。</p>

江耀出国前就和孟奇奕说好了，拜托孟奇奕多照看自己的女朋友。可惜江耀不知道，他出国之后，章瑶遭受的不比他自己的事情轻。孟奇奕也是有心无力。江耀一年前才和孟奇奕联系上，但那时，章瑶已经找不到人了，连线索也不多。还是孟奇奕几经周转地打听，才知道人在Y市的。</p>

而江耀刚回国，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打听。</p>

“暂退？我看是永久退圈了。”孟奇奕摇摇头，“你不知道，那小姑娘被黑得呀，我当初想要帮她说句话都不行。她退圈之前，也没能洗白什么。四年过去，我也没听到风声说她要回来的。我看啊，她是不会回来了。唉，真是可惜，那么好的一苗子，要是能继续，将来达到一线不是问题，甚至走出国际也是有可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