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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太喜欢咄咄逼人的姑娘。”魏朱笑看着眼前的金香，她将银票甩在桌上，褪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一旁沉睡的孔最身上。</p>
“如你所见，我输了。”</p>
金香还想再说，面前的魏朱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我不懂。”金香皱眉，“你今夜一直长赢，虽是最后一局，你也未必会输。”</p>
“确实是这样没错，”魏朱回到，“我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会赢，但即使那零点一分的输，我也不想拿他冒险。”</p>
“他之重，抵之我命。”</p>
金香看着魏朱，过了半响又看向孔最，“你……你们，呸！一对死断袖竟然来我这里消遣我！”</p>
金香像是被恶心到了，“我说你们怎么一个巍然不动一个正人君子，原来是这样！”</p>
魏朱哭笑不得，“我俩真不是断袖！”</p>
“屁的不是！”金香气的脏话都出来了，“真当我白在这花楼待了这许多年，你刚才那番话，我也是在别人那里听过的好不好！”</p>
金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你别忘了那人心里有人了，你也有了妻室。你们两个就算能在一起，也不会有好下场的！”</p>
就像那人一样。</p>
金香忿忿想到，“那人当年是名震京城的花魁，江仙儿之名只要是个喘气的谁不知道，可就是这样的人，到最后也只是沦为妾室销声匿迹。”</p>
金香劝慰道，“你既有妻室，就赶紧断了这念想吧，等回去生十个八个孩子，不比龙阳断袖的好！”</p>
看着苦口婆心的金香，魏朱神色怪异，“那江仙儿……很厉害？”</p>
“岂止是厉害，琴棋书画舞，丝竹管弦乐，身姿出尘，宛若嫡仙，你就算在楼里随便拉个人问问，怕是也有人多年难忘那惊鸿一瞥的。”</p>
就连那时只是个孩童的她，都这么多年念念不忘。</p>
魏朱的手指落在胳膊上一下又一下，“那你觉得，若是江仙儿开这样一个花楼，到时……”</p>
金香冷笑，“都不用开起来，江仙儿只要来京，这满城达官贵人家的夫人，怕是要个个都坐不住了！”</p>
魏朱捂着脸痴痴的笑起来，她还在这里费尽心思的研究一座花楼是怎么开起来的，却忘了最大的宝藏就在自己身边。</p>
金香看着捂脸而笑的男人，只觉对方疯了。</p>
“美人说的真好！”</p>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p>
魏朱夸赞不断，金香更加确定对方疯魔了。</p>
魏朱想赶紧跑回府去，跟老陈季归年展开自己的规划，可是看着桌上的孔最她又打消了念头。</p>
“美人姐姐有信得过的人吗，我想让对方帮忙跑个腿。”</p>
“自然是有。”金香上下打量了下魏朱，“不过要收钱的。”</p>
魏朱哈哈而笑，“自然。”</p>
老陈和季归年大半夜还没睡醒，就被人给招到了花楼。</p>
老陈搓了搓手，“总觉得东家在害我，若是翠娘知道我进了这种地方，怕是搓衣板都要跪断。”</p>
老陈对季归年道，“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作证，我人是去了花楼，可是啥都没干。”</p>
季归年倒是知道一些魏朱来这种地方的原因，“进去吧。”</p>
夜已经深了，花楼里的人并不多，一路上老陈那是眼观鼻鼻观心，眉毛都不敢乱动一下。</p>
“就是这里了。”金香看着被拎来的两个人，这一个个的君子端方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猥琐男人（老陈），都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p>
难道真是人以群分？</p>
金香没忍住问季归年，“你也家有悍妻？”</p>
季归年一愣，“我尚未娶妻。”</p>
“虽然没有娶妻，但是有一位比妻子还难缠的青梅竹马。”老陈口直心快道，“姑娘不必在他身上费心了。”</p>
“那你哪！”金香没好气问道，“你也有青梅竹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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