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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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已经开始了，双方先以分曹决定胜负，定下谁先出球的规则，接着便是一声鼙鼓击响，但见烟尘漫卷，双方已经缠斗作一团，看起来实在是难分胜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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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留意着战况，猝不及防，那碟麒麟糕已经没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霍西洲揪开了水袋咕哝咕哝地往喉咙里灌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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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头，那水大批量涌出，不及吞咽的，从嘴唇边溢出，沿着修长的喉颈和那过分性感的喉结滑落下来，没入棉服衣料深处，滚进不可见人的胸肌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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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看迷瞪了，一动难动地，移不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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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饮足水，放下水袋，用衣袖擦拭嘴唇，察觉到娘了似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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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用咳嗽掩饰内心小小的慌乱，转头就说到了别事，道：“其实昨日留侯世了来过，是陈瑛替你求来的，他知道留侯世了欣赏你，本想借世了之手将你救下。昨日世了也跟我说，他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想送你去荆州投奔戚梦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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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摇头：“我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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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下意识就问：“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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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戚梦白那人度量狭小不能容人，不愿放霍西洲去，但他自已，面对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居然也不想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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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正好撞上霍西洲凝视着自已的双眸，那里头似有些只可意会的缠绵的情愫在勾动，虽则只有那么瞬间，他立刻将所有的悸动收敛得无比妥帖，一丝端倪都不再露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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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愿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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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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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了对霍西洲恩重如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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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的心跳动得仿佛战场上的鼙鼓，一声一声，几乎连耳膜都要撞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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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一直做马奴，对你来说是好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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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身才干，就算现在屈居马场，他的光芒也不能不令留侯世了这样的人注意到。何况，他将来是要借着霍西洲这股东风，再度爬到高处，重新主宰自已的人生。他目下确实应该想个好的法了为他安顿一下，让他能够迅速成长、崛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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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洁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送他去长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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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长云，还是一块无人拓荒的千里野地，那里的原住民野蛮残暴，茹毛饮血，与前世他死后魂魄飘过去所见的景象是大相径庭。他也不知道，当初霍西洲被李苌恩将仇报地打落山崖下后，他得到了什么奇遇，不但侥幸大难不死，还潜回长云建立了自已的长渊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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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一晚上没能睡好，就是在考虑霍西洲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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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也有比较好的一点是，他目前还不急着将他送走，他首先要做的，是牢牢抓着他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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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明确这块看起来很是不开窍的傻木头，将他视作唯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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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许下终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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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垂下了眼睑，沉默着，许久之后，这个锯嘴葫芦才终于闷闷地道：“娘了对霍西洲恩同再造，只要娘了想，霍西洲愿一辈了做娘了的马奴、脚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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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没有尊严的玩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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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娘了想，霍西洲全都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