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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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加入了小队，宋暮也就不用再去单独寻找旅店，客厅的沙发在他看来就是不错的过夜场所。</p>

“还不睡吗？”</p>

深夜，豆浆从兜帽里探出脑袋，瞧见宋暮依旧还在笔记中写写画画，不由好奇发问。</p>

“暂时不困。”</p>

宋暮结束了一部分武装模块的设计，将笔帽盖上：“按照【秩序】武装的思路，我尝试将【偏执】的概念拆分成多个模块，这样应该能够极大程度避免失控的问题。”</p>

武装构筑所需的知识与术式类似，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困难。</p>

“但这样也会造成威力的衰减。”豆浆一眼便看出了这套设计之中的缺陷，开口指出：“按照这个递减结果，最终武装的威力或许还比不上你的偏执技艺。”</p>

“是这样没错……”</p>

宋暮看了看自己设计出的方案，大致算了算，确实和豆浆所说的相同。</p>

他所需要的是在不失控的情况下，尽可能更多地调用来自【偏执】的权能，但权能的威力又偏偏与失控的风险成正比。</p>

“这就好比要用一个一升的水杯，在水不溢出的情况下接下十升的水，这几乎不可能。”豆浆微微叹气，略感为难。</p>

“水杯吗……”</p>

被豆浆的比喻所提醒，宋暮忽然想起了什么，手掌摊开，一份淡金的灵感于他掌中呈现：“如果将灵魂比作水杯，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能够扩大水杯的容量？”</p>

豆浆看着宋暮手中的淡金灵感，琥珀色的眼眸眨了眨。</p>

她听宋暮讲起过这份灵感的来历，也知道这是仅次于使徒级别的纯粹【秩序】灵感。</p>

限制、稳固，这些一直都是【秩序】的专长，即便面对【偏执】，也并非没有将其限制的可能。</p>

“你……确定要这样做？”豆浆试探性的发问。</p>

如果宋暮真的打算将这份灵感融入自己的武装当中，他将不可避免地与【秩序】绑定在一起。</p>

“当然不。”</p>

宋暮将灵感收起：“简应该是希望我这么做的，不过要让她失望了。”</p>

这就像是一道题，司书早已将所有的解题步骤一一摆出，只要按照既定步骤，便可以轻松得到答案。</p>

但宋暮并不想要这样的答案，这与他的本性相背。</p>

“不过这样一来，又得重新构思了。”</p>

宋暮无奈叹气。</p>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最终会选择【偏执】作为自己的武装。</p>

但从始至终，他都还有第二个选择。</p>

一枚银白的刻印被他绘制而出，形如一只飞鸟。</p>

只是……</p>

“自由……究竟是什么呢……”</p>

看着这枚名为‘自由’的刻印，宋暮陷入沉思。</p>

与【偏执】不同，他虽然曾经短暂成为过【自由】的载体，但这份概念就如同祂的名讳一般，轻盈、高洁、从未留下过一丝痕迹。</p>

他还无法做到真正与【自由】建立联系。</p>

……</p>

圣菲城的后半夜分外安静，客厅之中，只有壁炉里的柴火作为唯一的光源，默默燃烧。</p>

宋暮用笔帽轻轻敲击着笔记厚实的封皮，看着摇曳的火焰，一时间愣愣出神。</p>

豆浆看了眼出神的宋暮，知道他这是在思考，没有打扰，轻轻跃至地面。</p>

夜晚正是猫类精力最充足的时候，她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熟悉一下这栋陌生的建筑。</p>

这栋房屋分为两层，下层是客厅、厨房、洗浴室等公共空间，上层则是四间卧室，豆浆脚步轻盈地爬上楼梯，打算去二楼一探究竟。</p>

从楼梯方向上楼，所能看见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p>

“这是左路的房间，这是阿鲁鲁的房间，这是夜夏的房间，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