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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清趴在地上，面上一阵扭曲，不仅仅是因为安歌那一椅子，更是恼怒。</p>
凌之轩一直盯着方文清，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也是方文清，只不过不是他们最开始看到的那个方文清罢了。</p>
从那次方文清被关在小黑屋里开始，她应该就出现了，那次方文清突然杀狗，她就醒了，然后就是蒋继乾那次，她彻底地占据了方文清的身体，这应该是一种病，叫精神分裂症。</p>
安歌也皱起了眉头，她能看见的东西比凌之轩要多，比如那个女鬼，想到的自然与凌之轩不同，方文清表现的与众不同的淡定同样让她起疑，凌之轩那一句你是谁，更是启发了安歌。</p>
如果方文清不在是她，如果当时的那个女鬼占据了她的身体呢？这是不是就能解释她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呢。</p>
“不是附身。”玉琦一眼就看穿了安歌在想什么，直接就否定了她的想法。</p>
“你把那个女鬼看得太高了，我还没遇到有什么鬼可以直接夺舍的，她没那个本事，鬼魂可以附身，但大多都是死人，还不能附身太长时间，更不用说是活人了，这种可能性就更小了</p>
而且，你没发现吗，在面对蒋继乾时，一开始方文清是落下风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气质突然就变了，这不可能是附身，要我看，这最有可能是精神分裂。”</p>
难得的，玉琦和凌之轩的猜想重合了。</p>
凌之轩看着慢慢站起来的方文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且不说这个猜想对不对，就是是对的那又能怎样呢，他们还是出不去。</p>
“想出去？”方文清挑衅般地问了一句。</p>
“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们，你们就等着死在这里好了！”</p>
“你是不是不疼！”安歌呛了她一句。</p>
“呵呵，我一个鬼，我在乎什么，打不了魂飞魄散，我不在乎！”</p>
“那你姐姐呢？”凌之轩笑意盈盈地问了一句，一针见血。</p>
方文清果然愣住了，瞳孔一阵涣散。</p>
姐姐！</p>
马上，她又恢复了冷漠，一言不发，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p>
方文清！对了！</p>
在方文清杀死那只狗之后，她是准备冲出去的，如果说，那时候她的第二人格就已经觉醒了的话，又是谁阻止了她呢？</p>
只能是方文君。</p>
方文君是他的姐姐，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有精神分裂。</p>
还是不对，在现实中，方文清被蒋继乾抓走了，想必是受了不少罪，甚至到最后的死亡，她的第二人格出现了吗？从她使用匕首的熟悉程度来说，她出现的次数应该不止一次了才对。</p>
为什么当时她不杀掉蒋继乾，明明在幻境中她是有这个实力的。</p>
在幻境中，方文清全程没有提到方文君，明明这两姐妹的关系是不错的，方文君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应该说，方文君是方文清最最重要的人才是。</p>
但她不是第二人格最重要的人！甚至是她想刻意回避的人，不是厌恶，是回避！</p>
“方文清，你忘了你的姐姐吗？”安歌又提醒了一句。</p>
“闭嘴！”方文清脸上带着明显的恼怒。</p>
“你姐姐为你死了，你就没什么感觉吗？”</p>
“我让你闭嘴！”</p>
“你姐姐在找你！”安歌继续说着。</p>
“你去死吧！”</p>
方文清突然扑向安歌，安歌早有防备，怎么会让她得逞，两人厮打起来。</p>
安歌一边应付着方文清的攻击，一边向凌之轩使着眼色。</p>
凌之轩瞬间就明白了。</p>
“就不想知道方文君是怎么死的吗？”</p>
“她都是为了你！”</p>
方文清果然受影响，安歌趁她晃神，一脚踢在了方文清的腰窝。</p>
方文清伏倒在地，脸色更加惨白，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p>
“姐！”</p>
然后就卧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p>
“小心！”凌之轩提醒安歌，可惜晚了些，一个黑影闪过，径直冲向安歌，安歌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p>
凌之轩连忙上前扶起安歌，</p>
“怎么样，没事吧？”</p>
安歌咽了咽喉咙里的腥甜，摇摇头，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吐他一身血。</p>
唉，果然人跟鬼是不能比的，她都将方文清打成那个样子了，就脸色白了些，自己就被撞了一下，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了。</p>
安歌抬头看，果然是方文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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