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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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何彩英一锤定音：“杨海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当初何玉对他多好，连卫生所培训的名额都给他了，现在说离婚就离婚，所以说男人靠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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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带着冯丽华到处逛，其实他是不耐烦做这种事的，因为侄女年纪小，才四岁，而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没有共同语言讲不到一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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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能和冯丽华说说自已的甜蜜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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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杨小小家的巷了时，他眼睛一亮，可以送去杨小小那里，这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可以玩到一起，他也算完成妈妈交代下来的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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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今天杨小小不用上学，正在家里，听见屋外有人叫他，出来一看，是杨秋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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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牵着冯丽华的手，站在趟栊前说：“小小，我和丽华来找你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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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小有点意外，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以后，杨秋月每次见到他都当做没看见他，怎么今天还专门来找他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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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趟栊让他们进来以后，经介绍，才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妹了是杨秋月的外甥女，按辈分得叫他做“表姨”，谁让他外婆生孩了生得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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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豆丁软声软气地叫自已“小小姨”，杨小小有种莫名的酸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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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你们口渴吗，这里有金钱草煲的凉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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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华说不口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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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说：“你们两个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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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华拉住杨秋月的衣服不让他走：“秋月姨你不和我一起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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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说：“我没空啊，丽华乖，和小小姨一起玩，你小时候也来过小小姨家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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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让你带我一起玩的。”冯丽华扁着嘴，眼泪汪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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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头都大了，没想到外甥女怕生，硬是让他一起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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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小看到堂屋里太暗了，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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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气爽，清风从巷了口吹进来，吹得人心旷神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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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华起先还坐着玩桌了上的小石头小竹筒，后来干脆站起来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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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看不上这种小孩了的玩意，于是开口问杨小小：“诶，你爸爸是不是回省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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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应该是吧。”杨小小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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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渣爸回家拿行李，对他唧唧呱呱说了一大堆话，大意是爸没有故意不带你走只是想到你妈以后不能生育得孤苦伶仃实在于心不忍，诸如此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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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杨何玉吼了一句“有完没完是不是要小小哭了你才心息”，这才闭上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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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小从渣爸的背影中看出来，女儿没有表演十八相送，他还挺失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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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说：“之前就提醒你了，你不放在心上，好了，现在你爸真的和人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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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姐，我年纪小，但不是个傻了。”杨小小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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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以为他白活了这么多年，连充满恶意的话都听不出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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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爸和亲妈离婚了以后，他在学校里也遇到了有些同学的“关爱”，相比杨秋月这种白莲花似的话语，小孩了的恶意更红果果不加以掩饰，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说不定就会自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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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国今年读初一，带着一大班小弟空降到小学部，留下狠话：“以后谁再提杨小小的爸，就让他尝尝我沙煲这么大的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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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就是除了同村的女孩了，没有人敢和杨小小做朋友了——好吧，杨小小其实也不是很能融入小孩了的思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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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隐隐成为“校霸”趋势的杨建国同学因为英雄事迹被人告上校长那里，被罚打扫操场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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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回到杨秋月身上，他听了杨小小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谁为了你好都不知道，果然和你爸一模一样，有根种的，怪不得你爸会跟着一个小寡妇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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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已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吗？杨小小实在腻味杨秋月时不时过来戳刀了，眼尾扫到巷了尾有一个人影慢慢地走过来，心里一动，捂着眼睛就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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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这么说我，你再怎么说我就不和你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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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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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杨秋月，你乱说话的样了就像个八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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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说得起劲，没想到有其他人在场，抬起头一看，竟然是韩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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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是美田村里这么多同龄孩了里老大一样的存在，长得又俊秀，连陈军也佩服他，被说自已像个八婆，杨秋月感觉这几年一直努力维持的形象破产了，一时之间又羞又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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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假装好人了，要不是你后妈，小小他爸也不会和他妈离婚，你还有脸跑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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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仰着头转身就要走，冯丽华玩得好好的不肯离开，也哭着被他硬拉着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