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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是玄国的都城,也是玄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p>
虽然不能同现代都市想比较,但在当时也算是一座大城市。</p>
这天,卓悠然带着侍女女扮男装逛街,当她们逛到四明街的时候,整条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p>
这里算得上京城的繁华地带。大街两旁,商铺鳞次栉比。</p>
不过,在四明街对面的一条街道,就显得冷清得多。</p>
那里是秦楼街,所谓秦楼,就是一些歌坊,茶楼,青楼聚集之地。</p>
之前从悠然谷出来,她也曾经逛过青楼。不过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p>
如今来到这京城的繁华之地,看京都的秦楼楚馆,自然是别的地方烟花柳巷之地所不能比拟的。</p>
而且最近一年,据说京城最大的青楼,来了一个美女。叫柳嫣然,是望春楼的头牌。</p>
卓悠然一手拿着一只烧鸡,然后叫上黄月一起到秦楼街看看。</p>
当她经过一个名叫碧海楼的妓院门前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瘸腿乞丐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早早地,手里就伸出一个破烂、肮脏的碗来。</p>
“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到边儿去。”黄月站到卓悠然跟前挥手驱赶乞丐道。</p>
看到这个乞丐,卓悠然倒是很同情。</p>
因为她不光看到了他瘸腿,还看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p>
手里还有半只烤鸡,于是就扔到他碗里。</p>
那乞丐也不答谢,拿着半只鸡一瘸一拐向秦楼街的另一头走去。</p>
不过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群乞丐拦住,要他交出刚讨来的半只鸡。</p>
瞎眼乞丐不给,那群乞丐就对他拳打脚踢。</p>
卓悠然有些看不过去,准备上前阻止。正在这时,娄运杰将她叫住了。</p>
“悠然,你怎么跑这儿了?”</p>
卓悠然回头,看到将头从窗户里伸出来,脸色有些阴沉,看来是不喜欢她到这烟花之地来,尽管这片烟花之地现在并未营业。</p>
“我就刚好逛到这里,你不是去铺子上了收账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p>
卓悠然没有理会那个乞丐,朝他走去。</p>
“我前天就已经回来了,只是表哥邀请我去吃酒。这种地方哪里是一个女子能来的,你下次最好不要到这里来……”</p>
卓悠然心里惦着那可怜的乞丐,一回头,看到那群乞丐已经一哄而散。地上被殴打的瞎眼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p>
“不会是死了吧?”这时才想起来应该给他几个钱,不过这时她倒是庆幸刚才没有想得起来要给他的钱。否则又被人抢去了。</p>
卓悠然从怀里拿出三个金币,对娄运杰的一个护卫道:“这三个金币,你拿去。把那个乞丐带到医馆给他治治病……”</p>
护卫道:“卓小姐,不用了吧!这样的乞丐在京城里多的是。而且听说这个瞎眼乞丐来到京城已经两年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女儿,被他卖到一个下等的窑子里!”</p>
“你是说,他将自己的女儿卖到窑子里当妓女?”</p>
听到这样的话,卓悠然心里不是滋味。</p>
像这样卖儿卖女的事情,她还是在书上或者电视中见到过,如今亲眼目睹,真教人寒心。</p>
不由想前世学过的一篇元曲来。</p>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p>
望西都,意踌躇。</p>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p>
兴,百姓苦!</p>
亡,百姓苦!</p>
——《山坡羊,潼关怀古》(张养浩)</p>
看着乞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枯瘦得只剩皮的脸上,让看着十分的渗人。</p>
娄运杰让她一同上车回王府,对于这样的人,他已经看得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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