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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道：“怕是因为明珠。”</p>
叶十三笑眯眯道：“这是自然，毕竟太子对公主的上心，远比他后院的女人多。”</p>
“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p>
“有吗？不过是太子素来端方，后院起火让人诟病，我看了场好戏而已。”</p>
叶十三看着清瘦了不少的萧遥，似乎更有些谪仙的感觉。一时又觉得，东宫的那些八卦索然无味。</p>
萧遥好笑道：“太子处理政事，素来谨慎周全，这就已经难得了。没有谁要求东宫后院，也要他来处理。”</p>
叶十三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还是玩味道：“你果真无怨？无悔？”</p>
萧遥抬起头，看了看叶十三，淡淡道：“选择明珠，我就考虑过有今日，自然无怨。太子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我以前助他是为百姓，又不是单单为他，自然无悔。”</p>
叶十三垂下眼睛，看不清他神色，良久才道：“你倒是看得通透。”</p>
“我这人，做事之前，喜欢先考虑最坏结果，能承受我才做。选择喜欢明珠，这是自然要承受的结果，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况且这次能留得性命，已经不错。”</p>
萧遥坦诚的话语，倒让叶十三不知道说什么好。</p>
半晌之后，叶十三才道：“去年雪灾，辽国已经损失惨重，今年又是严寒，玉门关迟早危险，杨霆老国公老矣。”</p>
“有玉门关兵事防御图，或者周围详细地图吗？当年我虽然去过，不过很多地方已经记不清楚。”</p>
萧遥也一直在做准备，以防万一。</p>
叶十三低低叹口气，轻声道：“我会让人送过来，玉门关的折子，我也尽力抄一份过来。根据一些信息，开春也许就有恶战。”</p>
萧遥有点惊讶，不过没有说话，只是遥遥举杯，两人对饮而尽。</p>
叶十三回到家中，丹竹远远迎上来，不仅亲自给他解开大氅，扫掉上面的雪花，并且还服侍他擦脸净手。</p>
“夫人，这些我能做，你不用辛苦。”</p>
“老爷，这是妾身应该的，要是连服侍老爷这等小事都做不好，妾身还能做什么？”</p>
说话间，丹竹已经捧过一盅热茶。</p>
叶十三喝了一口，放下笑道：“如今你也是五品诰命夫人，还这样温柔贤惠，为夫实在是三生有幸。”</p>
“老爷说笑了，能伺候公主，嫁给老爷，我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听说顾二公子要去江南？是不是去看公主？”</p>
说起明珠公主，丹竹的脸上满是思念。</p>
“夫人可是要带什么东西去，让人交给顾二公子就是。”</p>
“我正好做了一件斗篷，听说江南多烟雨，公主爱出门游玩，正好用得上。”</p>
叶十三看丹竹欢喜的样子，笑道：“前些日子才看到，你给霜儿做了衣服。怎么又赶着给公主，做了斗篷？夫人可别伤了眼睛。”</p>
“不碍事，我看老爷的袜子有些旧了，老爷看这双竹叶边的如何？”</p>
丹竹还有点羞涩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新袜子。</p>
叶十三接过一看，针线织密，竹叶边栩栩如生，心中十分温暖，不免感慨。</p>
公主如同明月，高高在上只可仰望不可亵渎，还是丹竹如烛光，虽然不甚明亮，却可长伴照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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