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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姑姑应诺而去,梅子然有点奇怪,最终忍不住问道:“公主如何知道,求部金经,要三千两银子?”</p>
“我不知道啊。”</p>
顾芳华摆摆手,看梅子然一脸不信的样子,解释道:“我只是看那纸是澄心堂最好的银箔纸,墨是上品寒烟墨,加上金粉纯正,自然不是凡品。总不能,让出家人吃亏。”</p>
钟桃娇对经书不感兴趣,不过听顾芳华说得难得,也动了心思。</p>
“明珠,要不我也去求一卷?”</p>
“你去试试吧,不过我估计是没有了,我手上这部是才写好的。”</p>
顾芳华说完,梅子然也道:“传说这觉空大师很奇怪,年年总要腊月才开笔,就写一个月。正月就不写了,所以才会难得。”</p>
钟桃娇一听,歇了心思,笑道:“这个我懂,物以稀为贵。”</p>
“喔,娇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你才嫁给燕长信多久,物以稀为贵都知道了。依我看,涿王妃不稀罕你求什么金经,你要是生个宝贝孙子,才是她最想要的。”</p>
顾芳华的调侃,钟桃娇浑然不怕,大方笑道:“出来时,我就跟母妃说了。江南这地方文风好,说不定我还能怀一个文曲星回去。”</p>
等回到梅府,顾芳华捧着那本《地藏本愿经》,来到钟太后的院子。</p>
“外祖母,您看看,这与你供奉的《般若波罗密心经》,可是同一种?这字你您看过吗?”</p>
钟太后戴上眼镜一看,点头道:“是一种,听说十分难得。怎么,你今儿去竹林寺求的?”</p>
“是啊,今儿我在竹林寺遇见觉空大师。他虽然受伤毁了容貌,不过这一手字还挺有风骨,我就求了一部回来。”</p>
顾芳华不知怎么,总觉得那觉空大师,同竹林寺格格不入。那一身的气度,如果不看那张脸,还有点顾二哥的风采。</p>
钟太后仔细看过之后,笑道:“这字体奇特,哀家还没有看过。”</p>
“外祖母不觉得眼熟?以前真没有看过类似的?”</p>
顾芳华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滚油在心中翻来覆去,十分难受。</p>
钟太后取下眼镜,捧起经书拿得远远的细看,然后道:“这字体别具一格,既有男子刚劲一面,又如同女子簪花帖圆润。不像是一个人写的,反而有点像男女合作而成。”</p>
顾芳华垂下肩,心中的一丝妄念,也被钟太后打击得灰飞烟灭。</p>
“外祖母看走眼了,这是竹林寺觉空大师亲笔写的。一个人,哪里来两个人?”</p>
钟太后看顾芳华,萎靡不振的样子,笑道:“怎么?听明珠对他念念不忘,难道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p>
顾芳华沉吟片刻,沉声问道:“外祖母,我记得京城顾家祖坟里,同母亲合葬的只是父亲的衣冠冢?”</p>
钟太后转念一想,就明白顾芳华心中所想。</p>
有点怜爱道:“明珠,你是觉得你父亲,很有可能尚在人世?”</p>
“外祖母,是。我是有这样的想法。毕竟父亲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万一还在人世?那觉空大师虽然容貌尽毁,可那身气度不似常人。”</p>
在钟太后面前,顾芳华自然无需顾忌,将心中怀疑一一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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