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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太后干脆岔开话题，果然吸引了顾芳华注意。她马上回答道：“外祖母，我相信容凌哥哥，原本运作方家回京也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帮我试探一下，福灵郡主的真实态度，果然，一试就知道了。”</p>
对于，顾芳华对燕容凌，没来由的维护，钟太后并不理解。</p>
但她还是顺着顾芳华的话道：“燕如荇不是省油的灯，哀家也查了，她中意那人的情况。”</p>
“哦，是谁？”</p>
“是安宁伯袁家二房的姑娘，名叫袁云雯。这姑娘从七岁就随父亲在江南任上，曾经去过辽东拜会燕如荇，估计当时就很得她心意。去年八月她父亲调回京城，任大理寺卿一职。燕如荇回京后，袁云雯上门拜会过两次，都是趁方苗苗不在的时候。”</p>
钟太后对这个袁姑娘，也很陌生，这些资料只是表面。至于她的品貌、心胸和才艺，都有待了解。</p>
顾芳华有点意兴阑珊：“外祖母，算了。这袁家姑娘如何，与我何干？”</p>
“你不喜欢萧遥了？”</p>
“也不是，而是我不愿意再把自己放得很低，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求不来。”</p>
钟太后这下可不依了，重重一巴掌打在顾芳华手上。</p>
“明珠！你怎么又自艾自怜？你是明珠公主！只有你不要的，哪里有需要你求的？就算你以后不想招萧遥为驸马，也是你看不上，而不是他另有选择！”</p>
钟太后边说，边狠狠瞪着顾芳华，顾芳华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p>
上一世在燕少洵后院的冷清，被人贬妻为妾的悲愤，还有软禁清芷殿的痛苦，都一股脑涌上心头。</p>
自己重生后，看似骄傲嚣张，可其实自己骨子里，还是有点自卑胆怯。</p>
“好！外祖母，我听你的！这个袁云雯总要想融入京城小姐圈，我不信碰不上她。”</p>
钟太后这才喜笑颜开，教导道：“明珠，你知道最让人，有成就感的是什么吗？”</p>
“是什么？”</p>
“就是无论你舌灿如花，我只需要实力碾压。”</p>
钟太后看顾芳华还有点懵懂，又解释道：“比如，白贤妃很讨厌哀家，各种给哀家使绊子，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可只要哀家还是太后的一日，哀家要她跪，她就不敢站。”</p>
“外祖母，这算不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p>
钟太后想了想，竟然点头赞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明珠，你要牢牢记住，哀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支持于你。”</p>
“好，我知道了。外祖母，我有件事想问你。”</p>
顾芳华坐直身子，突然很认真的问道。钟太后不以为然，笑咪咪道：“好，你说。”</p>
“方嬷嬷，你带她们先下去，我同外祖母说几句悄悄话。”</p>
钟太后看顾芳华这样郑重其事，微微点头，方嬷嬷笑着福礼后，带着其他宫人都退了出去。</p>
“好了，你可以说了。”</p>
顾芳华两眼盯着钟太后，问道：“外祖母，你现在的青鸾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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