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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是方馨,怡姐姐她们不在这里吗?”</p>
顾芳华没有察觉,方家的小动作,看方馨问起燕晴怡,回答道:“她们同龄的小姐,都在花厅,你也快同你姐妹们过去吧。”</p>
“多谢郡主,那馨儿和姐妹们先行告退。”</p>
方馨带着姐妹们去了花厅,这屋子里只留下方老夫人和两个儿媳,还有一个应该是孙媳。</p>
很快方家孙媳也被余氏她们带走,房间里除了顾芳华,坐着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夫人。</p>
方老夫人看到,北安郡王妃使的眼色,本来打算想说的话梗在喉咙。一时之间,在说与不说之间难以抉择,脸色有点不好。</p>
这一切可逃不过钱公公的法眼,伏身悄悄附耳,把方老夫人的底细告诉顾芳华。</p>
“方老夫人神色不佳,可是今日有谁怠慢?”</p>
顾芳华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主动出击道。今儿气氛一直不错,还没有杀鸡儆猴的机会。</p>
难得有只鸡出来,不杀白不杀。</p>
方老夫人看顾芳华把话递到嘴边,皮笑肉不笑道:“怠慢可谈不上,如今辽东谁不知道明珠郡主的大名,威名远扬,名声显赫。我们这样的老婆子算什么?今儿萧老夫人不在,我都怕没人同老婆子说话。”</p>
“是吗?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名声,不错。方老夫人你怎么会怕没人说话,你现在不是在说话吗?”</p>
顾芳华的话绵里藏针,方老夫人有点招架不住。</p>
方老夫人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想不到明珠郡主不仅胆子大,不顾规矩敢上城楼,而且说话也这么会说。”</p>
“本宫自幼是太后外祖母教导长大,习惯直来直去,还少有人夸我会说话。方老夫人的谬赞,本宫收下了。”</p>
顾芳华喝了口温热的红糖杏仁露,面露嘲笑。</p>
这个嘲笑似乎激怒了方老夫人,她恼羞成怒,突然发气道:“难道太后娘娘就没有教郡主,何为长幼有序,谦恭淑静吗?”</p>
“太后外祖母只教导本宫,君臣有别。今日本宫还以为是按品级来安排座次,看来不是。北安郡王妃,你是按亲疏来的吧?”</p>
北安郡王妃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今日会发脾气,忙道:“郡主,我母亲只是年老体迈,偶尔不会说话,还请郡主恕罪。”</p>
顾芳华微微一笑,还没有回答北安郡王妃,方老夫人就抢先斥责道:“小颜,你胡说八道什么!”</p>
原来北安郡王妃闺名为方颜,如今自己都是儿孙满堂,还当众被母亲这样呵斥,一下也挂不住脸。</p>
简直又羞又怒,还不能还嘴。</p>
顾芳华含笑看着这一幕,右手托腮放在扶臂上,轻笑道:“方老夫人脾气不小啊,不知道所谓何事?说来听听。”</p>
北安郡王妃心里着急,上次回娘家,无意说漏了嘴的话,母亲千万不要当众说出来啊!</p>
可惜方老夫人,没有听到北安郡王妃的祈求,沉着脸就开口道:“敢问明珠郡主,你不愿意我们怡儿同萧遥青梅竹马,就想把她说给自家二哥,岂有此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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