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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月心里一动,漫不经心道:“墨贝越发了不得,竟连宫廷乐曲都听过,不知是随何人入宫赴宴听得。”</p>
墨贝干笑两声,一脸心虚道:“其实奴婢没有进过宫,只是无意在间公子书房外面听到……少夫人,奴婢不敢再隐瞒您,舜华长公主殿下对公子还没死心,经常找借口我们府上。”</p>
舜华长公主殿下?托月愣一下问:“你指的可是微微公主?”</p>
“自然是她。”墨贝一脸不屑:“公子早声明过,他此生只钟情于少夫人,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情,可是舜华长公主她不要脸,但凡公子在府上她一定会找借口上门,不是习了新曲就是作了新画。”</p>
托月相信墨染尘的定力,淡淡道:”你先去买东西,舜华长公主的事情我没兴趣。哦对了,竹简笔墨这些你上古家的书坊买吧。”</p>
“少夫人,您不生气啊?”墨贝不可思议地问。</p>
“你都说是舜华长公主不要脸,不是墨染尘主动招惹,有什么好生气的,快些去吧。”</p>
墨贝赶紧跑出外面,托月忽然想到前世的剑舞,墨染尘便用凤鸣琴为她伴凑,两手不自觉地弹起伴奏的音乐。</p>
那时不在意的旋律现在却是如此清晰,似乎她从也未问过墨染尘曲名,跟她的剑舞如此相配,会不会像是《月染》出自他的手笔,不知今世他有没有作此曲。</p>
房门外面,墨染尘听着琴音,是满脸的惊讶。</p>
良久之后推进去,墨染尘走到托月面前道:“我不记有把这首曲子的曲谱带过来,你是怎么知道……”忽然想到时间倒流,后面的话便没有再问。</p>
托月闲熟地抚着琴曲:“长日漫漫不知怎么打发,墨贝说可以抚琴打发时间,一赶时想不起要弹什么,便想起你曾经为我的剑舞弹的伴奏,只是一直忘记问你曲名,趁现在就顺便问,此曲为何名?”</p>
“我还没有想好,你来想一个吧。”墨染尘坐在托月身边,顺势把她抱入怀里。</p>
“你是不是打算用同一种办法,把我带回皇城吗?”托月没有马上给曲子起名,而不是问他打算怎么带她回皇城。</p>
“生气了。”墨染尘抓住她的双手道:“水乡镇不是个谈判的好地方,以摄政王的性格,他不会为一个女人妥协,大不了再找一个女人帮他生。”</p>
“生不出啦。”</p>
托月漫不经心地回答。</p>
墨染尘捏着托月下巴,让她正视自已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p>
“他在夜店等我那晚,我去过摄政王府,在王妃身上做了手脚,在王妃身上留下东西。”</p>
托月深深看着墨染尘,苦笑一下道:“你不要觉得我狠,我只是想活着,一个疯女人都能活得好好,凭什么我不可以。”</p>
墨染尘淡淡道:“疯女人对景国、对五国没有威胁,你有。”</p>
托月讥讽笑笑:“就摄政王而言我不是威胁,是我没有妥协满足他的野心,四国才把我视为威胁。”</p>
“他的野心是什么?”</p>
“大概景国的皇上他当腻了,想一统五国吧。”</p>
“开疆扩土,建立不世功勋,是每一位帝皇的目的,就连皇上也有此雄心壮志。”</p>
墨染尘不以为然,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他,都希望景国能更上一层楼,摄政王有此想法算不得多大的事情。</p>
“你们男人的雄心壮志,凭什么要我一个女人来完成。”</p>
“想要开疆扩土、建立功勋,你们男人自已去做呀,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跟我有什么关系?”</p>
托月盯着墨染尘的眼睛,幽幽问:“无论我能力有多强大,作为一个女人,我只想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你要是做不到,还不如让我继续在外面逃亡。”瞬间感到墨染尘的手臂收紧,几乎把她几乎窒息。</p>
“你说没有关系就没关系。”墨染尘抱紧她道:“阿离,跟我回皇城,你就在府里过你想过的生活。”</p>
“假如事情是那么简单,我也不必东躲西藏。”托月淡淡道:“我可以深居简出,不过问外面的事情。你怎么办?还有其他跟你有关的人,包括我在乎的人,他们应该怎么办?”</p>
“由着他们受到伤害吗?”托月淡然一笑:“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不在乎他们的生死。”</p>
“联手比你一个人强,不是吗?”墨染尘也看着她眼睛道:“我不是要利用你,反正你现在也要做这件事情,不如就联手解决问题吧。”</p>
托月淡淡道:“你能保证当今皇上,不会生出一样的想法吗?”</p>
墨染尘不假思索道:“如果皇上也想走你这条捷径,而非通过自已努力开疆扩土,他便不再是我心中想要的皇上,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p>
“你不是很执著于仕途吗?”托月惊讶地问,这不像是他应该说的话。</p>
“我执著仕途,一是觉得当今皇上会是一个好皇帝,二是……”墨染尘抱紧她道:“因为你说过,拥有权力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我现在想保护你,所以我需要权力,为了你我也可以抛弃权力。”</p>
“你要记住今天说过的每一个字,如果你做不到……”托月冷冷一笑道:“我就让与你有关的所有人给我陪葬。”</p>
“放心吧。”</p>
墨染尘看着她的眼睛道:“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p>
托月轻推开墨染尘,平静地抚完一曲道:“这首曲子的剑意颇浓,从前便常听人说挥剑断情,情断了留下只是一些破碎残缺的梦,不如就叫《断梦》,从前我弹那首曲子便叫《断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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