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戳穿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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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从里迎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托月和墨染尘时，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凝滞笑道：“外面风大天寒，公子、姑娘到里面喝杯热茶吧。”</p>

老板娘爽快的个性一点都没变，不过她方才的凝滞已经说明原因。</p>

托月率先走进店里，墨染尘也跟着走进来，发现小店虽然简陋却很干净，布置也清幽雅致很是温馨。</p>

坐在落惯坐的位置，老板娘很快便冲了一壶茶送上来，托月一脸平静道：“再上一碟绿豆糕、香炸芋丝……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烤鱼？”</p>

“姑娘，小店的东西都是现吃，可能需要一点时间。”</p>

老板娘马上会意，压抑着激动道：“鱼、炭、炉倒是有，只是尚缺能做烤鱼的人，两位若会可以自已动手做。”</p>

“我来吧。”托月马上放下茶盏。</p>

“夜宴上你已然吃不少，这会子还吃烤鱼，不怕撑得睡不着吗？”</p>

墨染尘出声拦住托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的表现给他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p>

老板娘的不压于任何人，仅看两人加几句话就明白一切，含笑道：“公子说得很是，这个时辰补些点心小吃便好，反正这小店又不会长腿跑路。”一言双关既说给托月听，又是说给墨染尘听。</p>

“好。”</p>

托月没有坚持，重新坐下喝茶。</p>

绿豆糕送上后，墨染尘拿起一块送到口中，面无表情地吃完。</p>

老板娘看在眼内什么也没说，托月也默默吃着香炸芋丝，忽然天空中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随之整个天空被照亮。</p>

“是有什么人在放烟花？”老板娘看着天空好奇地问，托月淡淡道：“看方向应该是皇宫在放烟花，想必是庆祝选拔赛结束，皇上有了更合适的人选。”</p>

墨染尘的面色很冷，冷得老板娘都有些不自在，暗暗看一眼托月。</p>

托月看在眼内淡淡道：“院子里可还有好石头在？若有，取两块来我带回去，最近没什么事情正好打发时间。“</p>

老板娘哦一声走去后院。</p>

墨染尘却回过神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小店有后院。”</p>

从进门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两人明明认识却非假装不认识，到底是有什么目的。</p>

托月抬手轻轻掀开旁边的帘子，墨染尘看到一个精致的小院子，玉兰树就长在里面，树根下散落着大小小的石块。</p>

老板娘随手捡了两三块石头拿进来，放到托月面前道：“大的石料估计你也拿不动，姑娘就先拿这三块小的回去，其中一块是给我准备的，算是两块石料的报酬。”</p>

“成交。”</p>

“什么石头如此金贵？”</p>

“回公子，是做砚台的石料。”墨染尘问，老板娘马上解释。</p>

墨染尘也是个懂得石料，拿起一块石料端详道：“想不到皇城里面，还藏着这么好石料。”</p>

托月拿起另一块石料道：“老板娘的店开得偏僻，仅凭茶水钱如何过活，适才无意中看到院子里石头便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让托月给赶上。”</p>

三块石料都是碟子大小，形状并不是很理想，但确实是做砚台的好石料。</p>

理由虽有些牵强却勉强说得通，忍不住问：“在下看两位相谈甚欢，倒像是九姑娘经常来这里挑石料。”</p>

“上辈子的事情。”老板娘开玩笑似的回答。</p>

“这叫一见如故。”托月马上接话，亲自给老板娘倒了一杯茶，两人碰了一下杯。</p>

墨染尘自然不信他们说的话，坐旁边默默地喝茶吃点心，静静地听二人聊天，希望能听出点什么来，结果让他很是失望，聊的都是女人的话题。</p>

从吃聊到玩的，从玩的聊到女人用的，就是没有任何与朝政有关的事情。</p>

“公子，少夫人，属下来接你们回府。”</p>

两人直聊到接他们的马车出现在外面，墨宝亲自驾着马车来他们回府。</p>

托月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动手三块石料摞好，正要抱起来墨染尘却抢先抱起石料，大步走上马车。</p>

趁人托月还在跟老板娘话别，墨宝小声道：“公子，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传话，太子殿下在书房等您，说是有要事需与你相商。”</p>

“知道。”</p>

回到墨府。</p>

墨染尘对墨宝道：“你送九姑娘回月归尘。”</p>

留下句话就匆匆走下马车，托月看着墨染尘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就料到是什么事情。</p>

回身抱起放在驾座旁边的石料，墨宝赶紧道：“六少夫人，这些东西重得很，属下来帮你一起搬，顺便看看妹妹睡没睡。”</p>

“走吧。”</p>

托月抱起一块石料。</p>

墨宝抱起另外两块石料跟在后面。</p>

走到几步后，托月回过头道：“你可要小些啊别嗑着，这些石料价值好几十两银子呢。”</p>

骤然知道怀中石料的价值，墨宝差点没抱稳，忍不住问：“六少夫人，什么石料如此金贵，竟然价值好几十两。”</p>

“眼下还是好几十两，等我把它们做出砚台，若是拿出去售卖就是上百两一方。”托月漫不经心地回答，墨宝赶紧抱紧两块石料，生怕不小心会摔在地上。</p>

晚朝轩书房，太子萧律一脸凝重道：“父皇从参加五国雅集的名单上……划掉了九姑娘。”</p>

墨染尘心里有准备，没想到真让她猜中，淡淡道：“看花灯的时候，九姑娘提醒让臣提醒殿下，小心留意今年的春闱。”</p>

太子轻叹一声道：“此事我已经跟父皇说起。”</p>

虽然没下文，从他的神情墨染尘就猜到结果，皇上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春闱上。</p>

墨染尘迟疑再三道：“九姑娘还说，必要时可以找长公主帮忙，臣觉得此话可信，长公主始终是景国的公主。”</p>

提到长公主，太子露出一丝笑意道：“皇姑虽从不过国事，却也把是景国兴衰视为已任，自然不愿意看到皇室内斗而损伤国体，在关键时刻出手亦是必然。”</p>

“本殿终于明白，皇姑为什么要把父皇，把九姑娘指婚给你。”</p>

太子忽然冒出一句话，墨染尘愣一下道：“殿下说什么，把九姑娘指婚给臣，是长公主的意思。”</p>

看着他震惊的神情，太子拍拍他的肩膀：“你若真对九姑娘无意，将来本殿可允许你们和离，你再寻一个自已喜欢的女子成亲，虽然她是皇姑母的女儿，可是男女之情不可勉强。”</p>

“殿下说什么？”</p>

墨染尘被太子的话惊到，应托月居然是长公主的女儿。</p>

忽然自嘲地笑笑道：“臣早应该猜到的，臣只是没想到……应大人跟长公主殿下有情。”</p>

太子轻轻叹息一声：“长辈们的事情本殿不好妄议，你也只当不知道她的身份，应大人虽然跟擎王走得近，却从未做过危及朝堂的事情，想必也不愿意康王叔、靖王叔掌握皇权。”</p>

“臣明白。”</p>

墨染尘明白太子的暗示，适当时可以让应托月帮忙。</p>

想到选拔赛上的事情，墨染尘忍不住道：“殿下不觉得九姑娘聪前的可怕，今天晚上的题目，怕是你我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完成，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着实明些过分吧。”</p>

“承认害怕会喜欢上她这么难吗？”</p>

冷不丁被太子戳穿心事，墨染尘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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