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反省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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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衡宇拱手道：“你先回云，三天后放榜再见。”</p>

目前云家母子离开后，墨夫人一直端的架子终于软来道：“老五，你说小六会不会离家出走。”</p>

墨衡宇心里面担忧，面上却不以为然笑道：“母亲，六弟又不是云齐，做事不会没有交待的，或许就像云夫人说的是想一个人静静。”</p>

“你觉得可能吗？”</p>

自已生的儿子，墨夫人自然了解，长叹一声道：“你六弟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其实是最善良仁厚，怎么可能九姑娘还生死未卜时，就与别的女子谈婚论嫁。再说他根本不喜欢萧微微，你们还要联手逼他就范。“</p>

墨衡宇马上解释道：“母亲，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萧微微骗了离王，说是母亲您答应了，离王才会上门提亲。”</p>

墨夫人一听不由怒了，压着声音斥道：“那你父亲生什么气？原来还以为萧微微是个好，没想更不是个东西，还如应家九姑娘呢……等等，他不会去找九姑娘吧？”</p>

“……”</p>

“走走，我们去桐华巷。”</p>

墨衡宇刚张开嘴，话都没说出口，墨夫人就让车夫去桐华巷。</p>

赶紧制止道：“母亲，应大人分了府，上个月已经搬松风巷的新宅，就是从前润府的旧宅。”</p>

“那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墨夫人急急让车夫调转车头，忧心忡忡道：“万一应家的人正在气头上，打你弟弟一顿出气怎么办？”</p>

“母亲，快看，那不是应夫人吗？”</p>

墨夫人才记起应家也有人参考春闱，边走边道：“他们是来接人的，我们顺道过去问问。”</p>

母子二人走上前，墨夫人开门见山地问：“应大夫人，染尘可有去你们府上找过九姑娘？”</p>

“墨夫人，六公子不是在在考场吗？”</p>

大夫人回过礼，一脸疑惑道：“怎么可能去找我们九丫头。再说九丫头的情况很不稳定，老爷都不许旁人靠近。”</p>

骤然听到托月的情况，墨夫人皱着眉头道：“九姑娘的情况很不稳定，是什么意思？大夫怎么说的，平时都服用些什么药，你们请的是宫里哪位太医？”</p>

墨夫人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大夫人一时有些凌乱，幸好在黎妈在身边提醒。</p>

大夫人理一下思路道：“九丫头一直昏迷不醒，有时候浑身烧得滚烫，有时候又冷得像冰块。至于用什么药我不是很清楚。九丫头的身体，一直是由她身边丫头冰儿在照料医治。”</p>

提到冰儿，墨夫人有些印象，不解地问：“为何不请宫里太医，而是把九姑娘交给一个小丫头。”</p>

大夫人神情漠漠道：“墨夫人，你可别想小看冰儿。冰儿的医术连宫里太医也自叹不如，还得到过商神医的指点，算是商神医的半个弟子。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尽人事，看天命。能不能醒来，醒来后能不能恢复，全凭天意吧。”</p>

尽人事，看天命。</p>

再次听到这句话，墨衡宇心里有些感触。</p>

五国论道开始前，应托月也说过这句话，她也一直是按这句话做的，从来没有半分懈怠。</p>

“母亲。”</p>

“大伯母。”</p>

“三婶母。”</p>

两个年轻的声音，打断双方的谈话。</p>

应轶、应书出来考场，远远就跟亲人打招呼，把书籍扔给各自书僮就上前见礼。</p>

蓦然看到站在旁边的墨衡宇，应轶眉宇一皱道：“过河拆桥的小人，你们来干什么？没有把我们九妹妹害死，你们很不甘心是吗？”</p>

“轶儿。”</p>

“四公子，误会了。”</p>

墨夫人马上解释道：“是我们家染尘不见了，我过来问一句。”</p>

应书冷哼一声讥讽：“你儿子把我们的妹妹害成那样，不见你上门赔礼道歉，你儿子不见却好意思来问我们。”</p>

“真应该把九妹妹受过的伤害，五公子也应该体验一遍。”应轶刷一下拔出剑，指着墨衡宇道：“什么吹衣公子，做了却没种承认过错，简直就是人渣、懦夫。”</p>

“轶儿。”</p>

大夫人唤住应轶道：“你父亲交待过，不许你与墨家人起争执，赶紧回府吧。”</p>

生怕两个小子跟人家打起来，大夫人赶紧搬出丈夫制止道：“前几天书玉公子亲送来血参，徐家又送来九曲灵芝，你九妹妹用过后有些起色，你们赶紧回去瞧瞧吧。”</p>

“是，母亲。”</p>

应轶在收回剑，转身跳直马匹。</p>

大夫人朝墨夫人辞别过后，也坐上马车回松风巷的应宅。</p>

送走应府的人，等到考场大门关闭时还不见儿子出来，墨夫人冲上前问守门的卫兵。</p>

墨家兄弟在皇城极副盛名，墨夫人一问卫兵马上道：“六公子正午便已经离开考场，应该老早就回到府里，不如先回府瞧瞧吧。”</p>

闻言，墨夫人有些慌神，那时候他们还在府里，儿子若回府怎么不可能先去见他们。</p>

墨夫人终于着急了，让墨衡宇赶紧派人去寻找，不只要在皇城内找，皇城附近有别庄、庵堂、寺庙都派人去查找。</p>

天墨后，墨衡宇一脸疲惫来到书房，墨太傅头也不抬道：“你去告诉你母亲，不用去找，让你六弟好好安静几天，他会回来的，离家出走不是他的作风。”</p>

“是，父亲。”</p>

墨衡宇退出书房，让人通知墨夫人后，独自来到晚朝轩。</p>

走到书房的窗外，默默看着那株兰草出神，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案边的砚台墨语。</p>

直到此时墨衡宇才注意到，弟弟把那女子送的东西放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抬头可见伸手可及，不禁回想从前种种。</p>

或许很多以前弟弟就对九姑娘动心，也许是他自已没有意识到，或者是因为两府的关系，他一直克制自已的情感，直到应托月出事后才看清楚自已的心思。</p>

想到托月在骑射场内说过的话，墨衡宇才意识到她就是，能让弟弟不顾一切的存在。</p>

放榜前三天，气氛既放松又紧张。</p>

放松的是春闱结束后的心情，紧张的是放榜前的担忧。</p>

皇城各大茶庄、酒楼、客栈、书屋里，都是赴京赶考等待放榜的考生，闲下来时也谈论各种小道消息。</p>

眼下大家谈论最多的，自然是应府、墨府、离王府的事情，被墨家六公子当面拒婚的萧微微，很自然成了全皇城的笑话，甚至还被人斥她不知礼仪廉耻。</p>

良玉、陵叔站在楼上，听着众人的谈论，心情已经越来越平静。</p>

忽然看到一个人独自出现在一楼的大堂，两人相视一眼走下楼，然后走进一间偏僻的雅间。</p>

武安君开门见山道：“本君来是告诉你们，本君要走了润儿的遗体，过几天就会把她带回武国，以王妃之礼下葬，你们愿意的话，三天后可以到驿馆见她最后一面。”</p>

“谢武安君成全。”</p>

两人马上朝武安君下跪，拱手行正规的大礼。</p>

武安君示意两人起来，轻叹道：“九姑娘的事情本君很遗憾，本君是不会报复应府。”</p>

“奴婢代姑娘谢过武安君。”</p>

良玉再次朝武安君行礼，亲自送武安君离开文心楼。</p>

最让人心焦的三天终于过去，放榜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来到考场外面，站在文榜面前等待放榜。</p>

忽然一队人马冲到文榜前面，领头的将军连马都没有下就大声道：“下面本官念到名字的人，请主动来到本官面前，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应阳。”</p>

蓦然听到熟悉名字。</p>

骑在马上的应轶和应书相视一眼，看向不远处的应阳，眼里露出一丝疑惑，</p>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十分意外，还没等他们弄明白原因，应阳等十来个人上了一马车，跟在队伍后面缓缓离开考场。</p>

“放榜了。”</p>

兄弟二人还来不及细细研究，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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