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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冰儿从外面进来,一脸着急道:“姑娘,您的衣裳寻不着啦。”</p>
“什么叫寻不着?”燕攸宁马上大声道:“衣裳还自己长腿跑了不成。丢衣裳是大事,你可有回明皇后娘娘?”</p>
“奴婢已经向皇后娘娘禀明。”冰儿上前行过礼道:“皇后娘娘也吩咐轻舞姑娘,让她带着人去寻找,想是很快就能有结果。”</p>
“这……”</p>
托月才开口。</p>
燕攸宁道:“就算寻回来也穿不得了呀。”</p>
回头看着托月问:“妹妹,你可有多带一身备用的衣裳。”</p>
“有有有……”冰儿马上道:“不过是放在外头马车里,奴婢回明皇后娘娘去取吧。”</p>
“这一来一回也够折腾,不如……”托月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轻舞空着手进来道:“皇后娘娘说九姑娘身体不适,特允许九姑娘先行回府休息。”</p>
“谢皇后娘娘恩典。”托月勉强坐起身行礼。</p>
“轻舞姑娘,可我们姑娘也不能这样子出门。”</p>
冰儿故作一脸为难地看着托月,托月里面是表演的舞服,外面是墨六公子的大氅。</p>
轻舞考虑一下道:“九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奴婢有从未上过身的衣裳,可以拿过来给姑娘换上。”</p>
“轻舞姑娘雪中送炭,托月又岂会嫌弃。”托月要起身道谢,却被轻舞按下道:“九姑娘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奴婢这就去给九姑娘取衣服,请稍等片刻。”</p>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后,轻舞送来衣裳,还体贴地送来一顶帷帽。</p>
换上衣服后托月去正殿向皇后辞别,来到正殿时却发现皇后娘娘已经不在殿上,而大家也正往陆陆续续外面走。</p>
墨染尘还坐在席间,看到她出来走过来解释道:“皇上有事急找皇后娘娘相商,皇后娘娘便先行回宫,御宴提前结束,大家正打算一起去逛灯市。”</p>
上下打量一眼托月,叹气道:“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再过去跟他们汇合吧。”</p>
托月点一下头,这副模样肯定逛不了灯市,扶着冰儿一瘸一拐地走出大殿,还没走出几步忽然整个人腾空。</p>
托月没想到墨染尘会当坐抱自己,清冽的气息扑来,面上火烧似的红起来,挣扎道:“快放我下来,有这么多人在瞧着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p>
“以你我的关系,有什么闲话可说。”墨染尘不以为然道:“再说,方才抱你到偏殿时,大家也都看得到。”</p>
“那……那是迫不得已。”托月小声地争辩道:“人家刚摔下去是有些晕乎乎的,可我现在头脑是清醒的,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p>
“就你这速度,走出紫云台天都黑了,莫非你还想去逛灯市看花灯。”</p>
墨染尘小声调侃托月,托月也小声道:“是想去看又怎样,谁叫我中秋节没看成,连花灯都来不及买。”</p>
想到中秋节发生的事情,托月就无比的郁闷,碎碎念念道:“错过今天晚上,又得等到中秋节,我还答应了给阿弥他们每人带一盏花灯。上回泡汤了,这回也泡汤了,我的诚信都出现严重危机。”</p>
“托你的福,本公子也没有好好过节,现在还得先送你回府。”</p>
墨染尘听着怀中小女人,碎碎念念的声音,竟意外的没有生气发火,反倒觉得是很有趣的事情。</p>
托月一听忍不住落井下石道:“没办法,谁叫你是定亲的男人,红颜知己和至交好友,你只能二选一。趁现在还能重新选择,你赶紧再选择一回吧。”</p>
“考虑考虑。”</p>
墨染尘没有马上给出答案。</p>
托月趁机小声道:“皇上去了后殿,托月不得已才摔伤自己。”</p>
“上车再说。”</p>
墨染尘贴着托月的耳边说话。</p>
尽管隔着一得轻纱,托月还是被热气熏倒,还有一丝淡淡的酒香。</p>
想到这是墨染尘呼出来的热气,托月耳根都在发热,完全不敢看去墨染尘的表情,直到出紫云台都没有再说话。</p>
“姑娘,你赶紧把药吃了。”冰儿递过来一枚丹药,托月实在不想吃药,犹豫一下道:“只是一点擦伤,况且我还戴着鲛珠,应该不会有问题吧。”</p>
突然一只掐住她脸颊,把丹药直接塞到她口中,强迫她吞下丹药。</p>
咳咳……</p>
托月一阵咳嗽,指着墨染尘半天说不出话。</p>
墨染尘坐下道:“有病就要吃药,难不成要我哄你才肯吃。”</p>
“你……”</p>
“姑娘喝口水。”</p>
冰儿生怕两人吵起来,赶紧岔开话题。</p>
墨染尘难得没有抬杠,道:“你方才说皇上去了后殿,是怎么回事?”</p>
托月看一眼冰儿,冰儿会意道:“姑娘刚开始第二次表演,霏霏郡主就被侍女扶出后殿,过一会儿皇上称醉说是要回宫休息,可是奴婢却看到皇上去了后殿,那时霏霏郡主还在后殿换衣服呢。”</p>
“然后呢?”墨染尘问。</p>
“想到襄国公夫人之死,奴婢就劝姑娘不要去后殿,以免惹祸上身。”</p>
墨染尘听完后,低头看着托月道:“所以你假意让自己摔下台阶,以此为借口不去后殿。”</p>
托月轻轻点一下头,墨染尘忽然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会知道襄国公夫人的事情?此案历来被视为禁忌,令尊不可能有此案的卷宗。”</p>
“是奴婢。”</p>
冰儿一口承认道:“奴婢曾是玉德公主的侍婢。”</p>
这个身份足以说明一切,墨染尘淡淡道:“你这个身份若传出去,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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