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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凶猛，但是在程知远眼中，不及人间意志之万一！</p>
看过了真正的光芒，便不会为微弱之火所动，看过了真正的黑暗，便不会被一屋之晦吓到。</p>
程知远深知，天门下一次必开在晋国，但第二次开天门，便不是为了接引谁人，而是为了晋国所夺取的，关于郑国的东西！</p>
晋国故土，在匈奴之战前，本应该打开天门的地方！</p>
真正的长平大战，未曾开始。</p>
“天人之争！”</p>
天门绝对是有自己的谋划的，尤其是这一次，整个人间都看到了那些“死仙”！</p>
自古老时代登天羽化的仙人们，乃至于在人间死去而不曾登天的仙人们。他们的身躯，居然都成为了天仙下界，曾在人间挥舞的宝剑，这一次为了天门而落下！</p>
把列子作为道标的壶子，还有在天门深处的齐物论，乃至于藏匿在岁月中，试图拉拢徐无鬼的“寓言”！</p>
以及曾经说过，被穆天子得到的“在宥”！</p>
“所以，在天门第二次打开之前，万妖的青史，是必须解决的事情。”</p>
“快结束了……就快结束了。”</p>
姬发沉默着，就这样看着程知远，由远及近，一步一步，那每一步落下，都惊动鬼神，震彻云天，大地也隆隆作响……</p>
手中无剑。</p>
但是整个人，就仿佛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p>
那剑的光辉，上彻于天，破在无形，分裂昼夜之芒！</p>
直到程知远走到他身前，他才道:</p>
“世间的说剑人……何等强大，仿佛就是一界的化身……”</p>
“纵然是我与纣王，也不曾有这般威严。”</p>
姬发是真正感慨程知远的本领，他从未曾看过这种人物。</p>
程知远不再开口，走过姬发，于是，来到姬发身后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妖云，便向程知远这里镇压下来！</p>
祁连山中爆发惊天动地的吼声！</p>
而程知远的形象，也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p>
“钧天道尊捏造青史，他的这些手段，再等一些时间，就不会发生了。”</p>
“因为真正不可篡改的青史，正在书写！”</p>
“荒诞的青史，捏造的青史，痛苦与虚幻的一切青史，就像是枯萎的桑叶，飘落世间！”</p>
“不论是道尊，还是天之四龙，亦或是幻化人，都将真正显于世间！”</p>
程知远驻足，无视了那惊天动地的妖云，姬发侧过头，他虽然整个面目都被裹尸布包着，但并不妨碍他看到这片世间。</p>
程知远背对妖云，但容貌，却变成了上古山神的模样！</p>
人的身躯，龙的角与尾巴！</p>
与此同时，祁连山中，群妖忽然失声，在天地陷入短暂的安静之后，所爆发出来的，是一大群惊天动地的呼喊声！</p>
那是不解，那是惊骇，那是震动，那是愤怒与怨憎！</p>
那是跨越了数千年，上万载的疑问与不甘心！</p>
“你是——！”</p>
“南禺山山神！！！”</p>
古老的人间众神们认出了程知远的这副样子，它们的残存精神充斥着不甘与疑惑！</p>
同时代的古老众神，居然还有遗存者，还有一个山神，活到了当今的世间吗？！</p>
“没有了。”</p>
程知远开口，回应了它们的询问:</p>
“我的这副样子，同样是荒诞的青史所造化的。”</p>
“那曾经正是属于你们的时代，但却是两片青史，或许在你们的南禺山……或许从古至今，也没有过山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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