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圣诞前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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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晚上的平安夜，康斯坦察的街上已经是张灯结彩，喜迎新年。</p>

希什曼把马拴在了外城区的马厩，一个人在城中漫步着，享受这节日的氛围。</p>

除了重骑兵科的人还在城外抓紧时间训练，军事学院的学生们也已经放假了。</p>

今天城内大大小小的酒馆和妓院，都迎来了一波大客户。</p>

这些在学院里被憋坏了的学生们，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把了。</p>

希什曼特地将头发挽了起来，戴上了一顶小圆帽，身上也披着一件狩猎队的绿色斗篷，这样的装束，如果不是仔细盯着脸看，没有人会认得出他来。</p>

好好享受一下作为平民的生活吧。</p>

希什曼来到一家酒馆内，点了一杯啤酒，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看着那些吟游诗人们说着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p>

听着那些农夫和士兵们，吹嘘着自己的过往。</p>

希什曼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显得有些孤独萧索。</p>

这感觉就跟希什曼那天送走鲍德温四世之后，回到至高堡陪伴艾米的那一天。</p>

静下心来，变回发现自己的身边有很多东西自己都忽略了。</p>

就像自己不知道艾米肚子饿的时候，会抓着生大米吃一样，希什曼来到这里之前，也同样不知道这些为农夫和士兵开放的酒馆，里面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p>

酒馆老板的女儿很漂亮，当然不是像安娜或者是叶菲米亚的那种漂亮。</p>

要让希什曼评价，那就是一个纯洁如百合花般的美丽村姑。</p>

年龄大的农夫们询问着那姑娘，要不要嫁给自己的儿子，年轻的士兵则把那姑娘护在身后，说你们想都别想。</p>

口哨声响起，所有人都高声叫着。</p>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p>

“老子就说这小子对她有意思，看见了没！”</p>

“哈哈！”</p>

“快看！快看！这小子脸红了！”</p>

“害羞干嘛！”</p>

酒保姑娘和年轻的士兵故意拉开了距离，两人的脸似乎都浮起了红晕。</p>

“彼得罗夫，你又准备不承认吗？”</p>

“承认……什么承认？”</p>

那年轻士兵羞怒地结巴道：“朋友，朋友不能说喜欢……朋友的事，能算喜欢么？”</p>

接着又说什么帮助朋友，青梅竹马之类的话。</p>

店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p>

气氛正浓，几个穿着奇特的男女走进了店中。</p>

“嘿！吉普赛人！”</p>

一名农夫大声叫道：“来弹奏一曲！我请你们喝啤酒！”</p>

那几名吉普赛人显然就是冲着这个来的。</p>

吉普赛男子拿出吉普赛琴，高声唱着悠扬的歌曲。</p>

吉普赛的女郎则是干脆站到了桌子上，拉着自己的长裙，跟着音乐，跳着吉普赛的优美舞蹈。</p>

农夫和士兵们围在桌边，高声叫好，实际上都是想一窥那吉普赛女郎裙下的美丽风光。</p>

我的艾丝美拉达啊……</p>

希什曼看着那娇媚的吉普赛女郎，心想巴黎圣母院是什么时候建成来着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抽出时间，去看看那幢美丽的建筑呢？</p>

以前是没钱去欧洲旅游，现在却是完全脱不开身了。</p>

吉普赛人一曲终了。</p>

希什曼大口灌着啤酒，突然兴致上来了，走到那吉普赛人旁边，向他把琴借了过来。</p>

“各位！现在由我为大家献上一曲，来自东方的古老歌谣！”</p>

希什曼说完，抚着琴弦，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p>

整个酒馆都寂静了。</p>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希什曼，整个酒馆都只有希什曼一个人的歌声。</p>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p>

唱到这一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p>

“呸！唱的是什么东西！”</p>

“什么破歌！”</p>

“简直是跟杀猪一样！”</p>

“你们懂什么！”</p>

希什曼怒道：“东方的歌谣，懂吗！觉得不好听那是你们水平太差！”</p>

“呸！什么东方的歌！”</p>

“我家的羊叫都比你唱的好听！”</p>

吉普赛男人见自己的啤酒危险了，连忙夺过了琴，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再为大家唱一曲！”</p>

“好！”</p>

“来来来！”</p>

“跳舞！跳舞！”</p>

这些农夫哪里会关心唱的怎么样，他们只是单纯地想看那吉普赛女郎的裙底而已。</p>

“不懂艺术！”</p>

希什曼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坐回了角落。</p>

一名同样身披绿袍的人走了过来。</p>

“伯爵大人，不请我喝一杯吗？”</p>

“嗯？”</p>

希什曼抬头看去，惊讶道：“伊索达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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