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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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吧。”乔沐心把最后一块牛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问陈弘文道。</p>

陈弘文死活要等到吃饱才说，还找了个环境幽静的餐厅，乔沐心很无奈……</p>

“嗯。”陈弘文眼神躲闪，不知怎么开口。</p>

“是发生什么了吗？”乔沐心问道。</p>

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一定是这样！不然小五也不会这个样子。</p>

“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很让人不可思议，你做好准备。”陈弘文道。</p>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乔沐心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p>

“秦萱和秦涵死了。”</p>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乔沐心深深地蹙起了眉，呆愣道。</p>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但是……”陈弘文急急地说道，却让乔沐心打断……</p>

“我说了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乔沐心情绪有些激动，她说地有些大声，引来了隔壁几桌人的注目，而乔沐心根本不想管这些。</p>

陈弘文面色沉痛地看着乔沐心，而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她的手，把她拉出了餐厅，到达大楼的天台。</p>

“好了，你放开我吧。”乔沐心情绪低落道。</p>

陈弘文担心地看着乔沐心，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p>

“什么时候的事？”乔沐心眼神呆滞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问道。</p>

“昨天晚上六点三十分，我是十点钟才知道的，怕你睡了，所以没敢告诉你。”陈弘文道。</p>

“在哪死的？”乔沐心问。</p>

“她们自己家，连同程小梅也死了。”陈弘文老实回答道。</p>

“我想去看看她们。”乔沐心继而把头转向陈弘文，眼神执着地看着他道。</p>

陈弘文把手放在乔沐心头上，轻轻地揉了揉，道：“好。”</p>

而后，手臂滑了下来，顺手牵住了乔沐心的柔荑，道：“走吧。”</p>

乔沐心没有挣脱他温暖的大手，任由他牵着自己。</p>

“小舅舅，我和沐沐要去看看秦萱她们。”陈弘文拿出手机，给李韬打了个电话。</p>

乔沐心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独特的称谓，这要在平时，肯定又是一阵调侃，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没有。</p>

“嗯，来到公安局直接找夏杰。”李韬道。</p>

“嗯。”随后陈弘文挂断了电话。</p>

乔沐心两人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安局。</p>

“小五，谢谢你。”乔沐心凝视着陈弘文，真诚道。</p>

陈弘文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我们是朋友，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谢谢。”</p>

乔沐心心头感动，热血翻滚，眼眶深红，眼泪差点就在这个刚认识三天不到的大男孩面前掉下来，哽咽道：“嗯。”</p>

陈弘文心脏一阵抽搐，捏着她的手更紧。</p>

下了车，陈弘文带着乔沐心直奔夏杰的办公室。</p>

“待会可能有些血腥，你要做好准备。”陈弘文道。</p>

乔沐心的手有些哆嗦，声音有些打颤，道：“嗯。”</p>

走到法医办公室，陈弘文敲了敲门，夏杰把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p>

夏杰今年二十八岁，是复旦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一直在这工作，和陈弘文挺熟。</p>

“杰哥。”陈弘文叫了夏杰一声。</p>

乔沐心也颤颤地叫了一声，“杰哥。”</p>

在这炎热的夏天，乔沐心却觉得很冷。</p>

夏杰点点头，带着两人走到了尸体冷藏库，拉开了其中一个冰柜，一个裹着人型的袋子浮现出来，依稀可以看出里面装着一个娇小的身体。</p>

乔沐心越发地颤抖，一直关注着她的陈弘文发觉了她的异样，再次紧紧抓住她的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传递温暖。</p>

其实现在陈弘文也好不到哪去，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自己也跟着害怕，那么沐沐就会变得更加无助。</p>

果然，乔沐心的颤抖不再那么剧烈。</p>

“这个是秦萱。”夏杰平静道，见过了太多尸体，他都感觉自己已经对这些事情感到了麻木，说着，他缓缓地拉开了拉链。</p>

一个娇小的脸庞缓缓呈现出来，虽然她面色僵硬泛青，但仍可从她稚嫩的脸看出这是一个小孩子，很小很小。</p>

夏杰只拉开头部的位置，没有再往下拉，因为尸体被他解剖地像一个全身是伤痕的布娃娃。</p>

乔沐心面色苍白，虽然她早已做好准备，虽然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过尸体，但她仍是被面前的景象给怔住了，明明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生命，现在只能冷冰冰地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p>

这一刻，乔沐心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那些可恶的犯罪分子，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当个警察的冲动。</p>

她对着秦萱的尸体道：“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一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