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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官给四条路分好了每一排的人，然后就站在路口，也不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反正这一片其实还算是基地的范围，外头还有他的同事守着，这些学生不可能擅自跑得出去。</p>
而这一片多是放牛的地方，牛粪多的是，原本每三天就要捡一次牛粪的，得知这群学生要来农训，这一片的牛粪干脆就好几天没有收拾了，专门等着他们来呢。</p>
学生们苦巴着脸拖着箩筐踏上了小路，不想拿着夹子铲子但又不得不拿着，嫌弃恶心得厉害。</p>
季舟子背着箩筐走着，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坨牛粪，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放下箩筐。</p>
她挑了铲子，即便当时不知道是要捡牛粪，但她觉得铲子比夹子好用，现在还真的庆幸选了铲子，不管是晒得七成干的牛粪，还是新鲜的牛粪，用铲子都方便多了。</p>
蹲在牛粪边的时候，那种刺鼻的臭味直冲头顶，季舟子也有些受不住撇过了头。</p>
季舟子抚了抚胸，连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拿起小铲子。</p>
黄燕萍跟季舟子是一排的，本来她就十分抗拒捡牛粪这件事，想着先让其他人去捡了牛粪，等路上的牛粪捡的七七八八了，她再捡两块放进箩筐里就回去交差。</p>
路口有教官站着，在路口捡了牛粪的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偷懒，所以捡了牛粪之后还得继续往前走，继续捡。</p>
黄燕萍自认为很聪明，于是就拖到了最后出发，等江教官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有人负责了，她就快步离去，然后拐个弯，见江教官看不到了，速度就慢了下来。</p>
她也不去捡牛粪，想先找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剩下的半个小时再捡牛粪，想来那时候牛粪应该被清理得差不多了。</p>
但她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季舟子，看到季舟子蹲下来要捡牛粪，她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色，小声嘟哝，“果然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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