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都是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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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章妈妈的话，心有疑惑，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去——</p>

御花园里鲜花盛开，美不胜收。</p>

可沈姝的目光，却并未停留在那些花木之间，而是极目朝远处眺望。</p>

说来也是奇怪，这座阁楼虽然挨着御花园，可却能看到仁寿宫的前院。</p>

些许时日未见，如今的仁寿宫，已不是当初宫女内侍林立的热闹模样，看上去荒凉的很。</p>

台阶上甚至连个当值的宫人都见不着。</p>

沈姝正欲收回视线，突然看到什么，杏眸微眯。</p>

只见从仁寿宫正殿里，一前一后走出两名男子来。</p>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约莫有四十来岁，身材高大魁梧，让沈姝有些眼熟。</p>

而跟在那中年男子后头的人，即便离得太远，沈姝看不清容貌，却并不陌生。</p>

正是三日前她刚在护国寺见过的——瑞王楚湛。</p>

楚湛跟在那中年男子后面，亦步亦趋，看上去带着几分恭谨。</p>

这让沈姝奇怪不已——</p>

楚湛是瑞王，深受皇帝宠爱，在当今朝野之内，除了皇帝亲生的几个皇子，便属他地位最尊贵。</p>

他怎会出现在仁寿宫，还跟在别人后头，还做出这种姿态？</p>

正思索间，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从沈姝身后响起。</p>

她转身，只来得及看清来人发间的凤簪，便赶忙敛目、屈膝，候在楼梯口，朝来人见礼。</p>

“平身。”</p>

皇后独自一人上楼，径直走到窗前，背对沈姝，面朝仁寿宫的方向，开门见山地问：“方才在窗户口，你可见着了？”</p>

沈姝一震，立刻明白过来，皇后今日让章妈妈领她到这来。</p>

怕是跟方才她看见那两人有关。</p>

“臣女只认得出小瑞王，至于另一位……”</p>

皇后嗤笑出声，意有所指道：“两个都是瑞王。”</p>

沈姝诧异抬头，不可置信看着皇后背影。</p>

楚湛这个瑞王，是袭了老瑞王的爵位。</p>

“两个都是瑞王”就意味着……走在前面那个中年男人，是“已故”的老瑞王？！</p>

“老瑞王不是已经做了西匈国师？他怎么敢来京城，又怎会如此出现在仁寿宫？”沈姝低呼出声。</p>

这话终于让皇后转过身来。</p>

皇后的眼睛灼灼望着沈姝，眼底带着令沈姝看不懂的殷切：“太子刚被关起来，他便出现了。他说，当初死里逃生前往西匈，后又机缘巧合成为国师，皆是因为太子的缘故。呵……太子当年才不过几岁。”</p>

她说着，朝沈姝紧走两步，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追问：“你说这一切怎就这么巧呢？当初关外那场大战，你也曾参与其中，你觉得……这一切会不会是瑞王的阴谋？”</p>

沈姝瞳孔一缩，猝然看着皇后的面容——</p>

从皇后上楼到此刻，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皇后的脸。</p>

沈姝已经顾不得再去深究皇后话里的含义。</p>

因为此刻——</p>

皇后的眉心，正赫然有三道完整的香灰印记。</p>

三道香灰印记就像一道催命符咒，无声告诉着沈姝——</p>

眼前这位皇后、楚熠的亲生母亲，最多不过只有三日阳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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