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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思索了片刻,便点头道:“我同意和你的交易。”</p>

在没有这个能力之前,自己在钢丝上跳舞。在黄灯区黑血差点杀自己一次,在梦境中潘薇差点杀自己一次,就在刚才关鸿又差点杀自己一次。</p>

相比之下,失去“愤怒”这项情绪又算得了什么?智者止于躁,就算今天没有异神的交易,自己也克制自己的感情极少愤怒。</p>

“很好,那就给你了。”大山羊没有和牧阳啰嗦的意思。在缩回到异空间裂缝之前,它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提醒道,“你以后还打算在梦境世界中冒险吗?”</p>

“当然。”</p>

“哦,如果你的运气足够好到在不同梦境存活够久的话,也会碰到其它异神,并不是每一个都和我一样。有的暴躁,有的狡猾,有的贪婪,有的愚蠢。”</p>

“如果你碰到一个长着鱼头的异神,提醒它一下,它欠格格鲁乌索的账是时候该还了……”</p>

山羊头说完最后一句话,还未等牧阳理解过来什么意思,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p>

整个梦境开始快速扭曲起来。牧阳知道,这是梦境崩溃,回到现实世界之前的前兆。</p>

从头到尾,对方都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这笔交易到底算是达成没有。</p>

……</p>

牧阳睁开眼睛,他又回到了咖啡馆中。眼前的关鸿还面带狰狞地看着自己和白灵阳:“不好过,大不了大家都不好过!”</p>

他已经摁下了**的扳机,一脸狞笑看着自己和白灵阳。</p>

“姓关的,你敢!”事到临头,白灵阳仍然盛气凌人,不退反进跨上一步,怒斥关鸿。</p>

下一刻,却发生了令众人想不到的事情——</p>

关鸿脸上狰狞的表情逐渐变得迷茫起来,像是在做梦一般。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反而带着一脸的恐惧和懊恼:</p>

“天哪,我究竟在做什么?”</p>

“我怎么会有这么残酷的想法?”</p>

“我不是人!我在做畜生做的事情。”</p>

“快跑!你们快跑!”</p>

在**爆炸之前,关鸿竟然反方向,向着人群稀少的地方狂奔。</p>

牧阳知道,是因为他内心梦魇被斩杀,这个人被强制“净化”了。</p>

就像是当初的潘薇一般,是一个极端尖刻、功利的女人,在体内世界斩杀掉她的梦魇之后,再次遇见她,她已经截然变了一个人。</p>

变成了一个宽容、温柔的人。</p>

牧阳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灾难。他无意做改变他人的救世主。如果人类大脑就是一台精密的电脑的话,那或许只要改变其中几个程序,就能让恶鬼变成圣人,让**变成贞女,让白痴变成天才。</p>

那我们又和被我们创造出来的机械人又有什么区别?</p>

或许,在更加高等的星圣文明眼中,人和机械人,确实没有什么区别。</p>

关鸿用念力紧紧包裹住**,试图减缓它们爆发时产生的冲击力,但是无异于杯水车薪。在那一瞬间,咖啡厅人群四散,无知无觉的白灵阳仍然做着上前一步的趋势,似乎还想怒斥关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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