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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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在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往嘴里灌了口水，道：“刚才说到哪了？”</p>

方正接口：“我刚才正要请教，习武之人，怎么才能炼成真气。”</p>

“对，炼成真气！”</p>

何老点头，又‘呵呵’一笑，忍不住连连摇头：“我们两个说这些，真的是……”</p>

他欲言又止，不过面上的自嘲却是不加掩饰。</p>

“不过你倒是问对人了。”</p>

顿了顿，何老继续开口：“想要炼成真气，其一自然是要炼体圆满，这是基础，不达到，真气只是妄想。”</p>

“其二，则是功法。没有功法秘诀，单纯气血充沛，也练不出真气。”</p>

“其三，则是年龄！”</p>

“年龄？”</p>

方正皱眉：“难道炼成真气，还有年龄要求不成？”</p>

“不错。”</p>

何老点头：“听说，我也是听说。要想炼成真气，一定要在四十岁之前，因为过了四十，人体气血开始衰败，就炼不成了。”</p>

“当然，如果有那灵丹妙药，年龄大点也不是不行，但终归越年轻越好。”</p>

“哦！”</p>

方正慢慢点头。</p>

“走吧。”</p>

休息了一会，何老也缓过劲来，起身站起。</p>

“前面是任府，任老爷年纪大了，喜欢清静，所以这一段咱们就不用敲锣了。”</p>

“是。”</p>

方正牢牢记下。</p>

任家是武清县百年世家，地位高高在上，据说家里还有位在外地任职的大员。</p>

历来新任县令上任，首站地就是任府。</p>

更何况，任老爷本身还是位身怀真气的高手，自然不能得罪。</p>

过了任府，就是水桥。</p>

两人沿着河岸，一位跛脚敲锣，一位手提灯笼，在夜色下缓步而行。</p>

与城中其他人不同，何老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可谓见多识广。</p>

虽然接触的都不是什么高人，但话语间透露的讯息，已经足够方正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p>

在他的口中，更是偶有江湖侠士、妖魅术士等出现。</p>

这是其他人难以知晓的，听其所述，堪比行了千里路。</p>

“所谓术士，就是一些会画符、能驱鬼的存在，这种人相较武者较少。”</p>

说到兴起，何老也谈起术士。</p>

只不过他口中所说的，与马神婆却是有所不同。</p>

术士，通晓阴阳五行之变，明悟八卦堪舆之理，可控神操魂，化虚为实。</p>

很显然，马神婆说的更为通透，也更加文雅。</p>

“他们借助符纸、桃木剑、鲜血等外物，施展各种神神秘秘的法术。”</p>

何老说起术士，有着明显的抵触和畏惧：“这种人，遇到了一定要远远避开。”</p>

“那法师哪？”</p>

虽然观点不怎么认可，不过方正倒是想继续听下去。</p>

“法师。”</p>

谈起法师，何老的语气中则多了分敬意：“这等人，施法已经无须借助外物，能祭炼法器，斩除妖邪。”</p>

“不过修炼法术之人很少，整个武清县也没几人，法师更是一个也无！”</p>

方正若有所思，随口问道：“以何老看，术士和武者，孰强孰弱？法师和真气高手哪？习武之人，能不能也能成为术士？”</p>

“两者哪有什么强弱之分。”</p>

何老摇头，回道：“听人说，它们的区别是武者强体魄，术士壮神魂，近战当然是习武之人厉害，但对阴魂厉鬼，还是术士更强。”</p>

“不过应该有共通之处，我就见过武者施展法术的，术士也大多兼修武艺。”</p>

方正点头。</p>

他现在就处于两者之间。</p>

道书有言，体魄强则神魂壮，武艺高强的人画符肯定比普通人简单。</p>

“咚！——咚！”</p>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啊！”</p>

何老再次敲响铜锣。</p>

“咦！”</p>

刚刚放下铜锣，两人就发觉不对，却是前方合香楼的方向，突然有喧哗声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