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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雅南心想,看样子老头儿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说话,难道是害怕她的身份?</p>
不等谷雅南想别的措辞解释,南翰飞已经亮出工作证,“我是警察,请配合调查。”</p>
“警察同志,不关我的事啊,我真没偷盐。”</p>
果然,在审人问话这方面,警察的工作证比疾控的好用。</p>
“好好说,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南翰飞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一点。</p>
“照片里的盐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p>
前几天,我在滨海大道附近的垃圾桶捡纸壳子和饮料瓶,刚好碰见一辆卡车翻车,卡车翻进路旁的绿化带里。</p>
后来去了很多救援的车和人,卡车被拉走,掉出来的货物也被捡走。</p>
等所有人走光,我看见草丛里还有一个黄色塑料袋。</p>
我过去捡出来,发现黄色袋子里就是两包这种包装的盐。</p>
我想着两包盐也不值钱,就随手带回来放在这个窝棚里。</p>
当天我回来不久,有个人就跑过来说我偷了他家店的腊肠。</p>
我真没偷。</p>
他之前看见我吃的腊肠是我在后巷捡的,是流浪猫偷了晾在外面的腊肠,落了两根在路上,那次真的是我捡的。”</p>
“好,继续往下说,后来呢。”南翰飞让老头儿绕过“偷”和“捡”这个点,催促他继续往下说。</p>
“后来,我跟他解释,他不听,就搜我的窝棚,没搜到腊肠,找到我捡回来的两袋盐,说这些盐也是我偷他家店的。</p>
他不听我解释,把两包盐带走了。</p>
再之后,他就再没来找过我。</p>
警察同志,腊肠和盐真不是我偷的。”</p>
谷雅南又翻出服务员李明在医院病床上的照片,让老头儿辨认,“拿走盐的是不是这个人?”</p>
“是,就是他!他怎么了?怎么穿着病号服?”</p>
所有事情对上号,只差最后一件。</p>
遗落两包“盐”的卡车来自哪里?去向何处?</p>
既然发生过车祸,交警那边一定有记录。</p>
南翰飞开始打电话联系确认。</p>
几分钟之后,收到确切消息,“当天连海大学化工学院正在搬新校区,发生车祸的卡车是运送实验室物品中的一辆。”</p>
接下来要去化工学院的新院区调查。</p>
离开土菜馆后巷之前,南翰飞指着流浪汉交代警察小李,“先把人带回警局……”</p>
没听完南翰飞的话,谷雅南着急问:“你们警方要拘留他么?”</p>
“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想让小李先把他带回警局,再联系社会福利机构收容所,彻底解决老人家的问题,这样他以后就不会风餐露宿。”</p>
“哦。”谷雅南舒了口气。</p>
——</p>
连海市东城区,连海大学新院区。</p>
新院区紧邻大海,与海滩仅有一条滨海公路相隔。</p>
警车和现场流调车沿着滨海公路到达连海大学新院区的东门。</p>
东门不是新院区的正门,但也有保安看守。</p>
亮出工作证之后,几辆公务车一路通行至化工学院实验大楼前。</p>
因为来之前市应急指挥小组已经通知连海大学相关负责人,所以,南翰飞一行人在化工学院几个领导陪同下,直接进入实验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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