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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翰飞开心的笑了,“你愿意听我也愿意讲,好吧,那就从我怎么会在国外出生开始说起,要说这个,那就从我太爷爷那一代人开始说。”</p>
“等等,从你太爷爷开始说,那是三代人啊,那你要说多久才能说到你自己?”</p>
“要很久很久,估计一晚上都不够,需要很多个通宵,你还有耐心听吗?”</p>
“有,说。”</p>
“要说我太爷爷那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p>
“等等!”谷雅南突然抓住南翰飞的手,表情警惕。</p>
“怎么了?”南翰飞也跟着紧张起来,“我故事刚开始讲呢。”</p>
“你闻空气中的味道。”</p>
本来清新的海风不知何时混杂着一股臭味儿。</p>
“像是动物粪便发酵的气味。”南翰飞吸了吸鼻子。</p>
风从西南方吹来,正是连海市郊区的方向。</p>
迎着风向,粪便的臭味越来越浓。</p>
月光下的黑夜里,有一束亮光从远处朝海边靠近,隐约还有类似小货车的轰鸣声传来。</p>
“兔子来了。”谷雅南面露惊喜。</p>
南翰飞觉得谷雅南的“守株待兔”似乎起了作用,空气中粪便的气味儿,小货车的轰鸣声,大半夜出现在海边,一切都很可疑。</p>
谷雅南拉着南翰飞躲进南翰飞开来的小轿车内,黑暗中观察海边发生的一切。</p>
轰鸣声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辆农用三轮车沿着河滩边的小路缓慢行进。</p>
三轮车慢慢靠近,动物粪便的臭味越来越浓。</p>
三轮车拐弯,从河滩小路进入入海口位置,停车,车上跳下一个黑影。</p>
黑影绕到车后,打开车斗后档,车斗倾斜,一车斗的粪便倾斜而下滑入水流中。</p>
正是退潮十分,粪便随着海水退回大海深处。</p>
处理完一车粪便,黑影跳上车,开着车,原路返回。</p>
谷雅南拿着手机拍下整个过程,看着三轮车越开越远,对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南翰飞说:“跟上去看看。”</p>
小轿车不近不远地跟在三轮车后,不多久,三轮车拐进蔷薇河旁的一个郊区村庄,最后停在村庄东头的一家生猪养殖场后门。</p>
听到三轮车的声音后,有人从养殖场里面将后门敞开,里面有灯光,三轮车进去一会儿后又出来。</p>
出来后的三轮车又拉着满车猪粪。</p>
看三轮车这架势,是要将养殖场里的猪粪都倒进海里。</p>
“养猪场的猪粪一般都会卖给附近农民给土地施肥用,要么用来生产沼气,他们怎么会把猪粪倒进海里?”</p>
谷雅南准备下车阻拦,南翰飞拉住她,“你想干什么?”</p>
“阻止他们继续污染海水啊。”</p>
“你忘了上次在青城县人民医院的教训?你一个人当枪匹马下去跟他们对峙,小心被杀人灭口。”</p>
“就这么点事,至于杀人灭口?”</p>
“杀人灭口是不至于,但毁了你手机里的证据,再揍你一顿还是非常有可能的。”</p>
谷雅南相信南翰飞刚才的话,被揍一顿是很有可能,最关键要是被毁了证据就前功尽弃了。</p>
谷雅南在心里计划对策。</p>
让应急小组的人都来采样取证?</p>
可是养殖场里的工人也不少,真要有冲突,应急小组五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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