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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方铭几步远，幼年邪恶宋曦停了下来，一动不动。</p>
方铭心中明白，精神力一卷，顷刻间，又把她抓回了无冬城。</p>
两人重新落在刚才战斗过的空地上，狸猫还守在那里。</p>
宋曦的眼神空洞，从她的肩膀处，突兀的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咯吱一声，宋曦的颈骨发出一声脆响，她的头软软的朝后歪去。</p>
雪儿从她身后出现，穿着清凉，令人目眩神迷，脚边是两个昏迷的宋曦——愤怒和痛苦。雪儿走到方铭身边，低头柔声说：“抱歉，我离开的时间，让您费心了。”她的一颦一笑，千娇百媚。</p>
狸猫的眼角一跳，“这个妖精不是被送走了吗？穿成这样，又出来祸害人了。”她们虽然在无冬城里没有外出过，但是通过朝外的观察屏，都知道雪儿的存在。</p>
雪儿对狸猫非常有礼貌的行了一个礼，“这位大美女，一看就是主人的女人，有什么需要，请尽情的吩咐我。”</p>
狸猫一愣，脸蛋微红，心想：“虽然是妖精，或许没有那么糟吧，至少眼神还不错。”</p>
方铭说：“回来就好。”他看了旁边的灰影一眼，灰影立刻打起精神：“报告，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保证万无一失。”</p>
方铭把红发宋曦也移到了一起，灰影战战兢兢的走到三人身边，气息膨胀，接着，一阵烟雾笼罩了三个宋曦。</p>
片刻后，从烟雾里边走出一个女孩，穿着学生制服，方铭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是她熟悉的宋曦。</p>
宋曦表情复杂，“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救了我。”她深深的鞠躬，眼睛看着地面，有点无地自容。</p>
方铭能理解，一个以姐姐自居的女孩，被弄的如此狼狈，她大概一时半会无法适应。</p>
“我杀死了一些无辜的市民，我愿意以死谢罪。”她猛的抬起头，眼中闪动着决然的光芒，“我一直认为自己站在正义一方，可是我杀了无辜的人，我的罪行无可辩驳，不可饶恕。”</p>
方铭说：“杀人的，只是你的一部分，并不是真正的你。”</p>
“你在为我辩解，可是如果按照法律，唯一能负责任的，就是我。”</p>
“不，是它。”</p>
方铭一脚把灰影踹了过去。</p>
“它是罪魁祸首，该死的，是它。”方铭说道。</p>
灰影声嘶力竭的叫道：“不！您不能这样抛弃我！我还有很大的用处。”</p>
方铭说：“你的能力的确有点价值，我判决，你在无冬城接受无限期服刑。”</p>
“谢谢您的仁慈！”灰影感恩戴德的趴在地上。</p>
宋曦思索了一会说：“按照无冬城的法律吗？”</p>
“是的，这是无冬城，当然按无冬城的法律。”</p>
“……谢谢你。”宋曦又鞠了一躬，“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p>
“欢迎你回来。”方铭微笑。</p>
“我同时有她们三个的回忆，我知道我做的傻事，你一定在嘲笑我吧？构成我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p>
她把脸转向一边，语气低落。大概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被分开之后，自己这么不堪。</p>
方铭语重心长的说：“人是无法分割的，就像一幅绘画杰作，美感在于整体，如果把它分割成几个部分，每一部分单独看，可能都是不协调的。”</p>
宋曦认真的回答：“是吗，如果是我们古时候的绘画长卷，局部也是很美的。”</p>
“呃——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可以理解成一件漂亮的衣服，一部电影等等。总之，单独看每一部分都是残缺的，只有整体，才代表你。人的高贵，就在于他能统御内在的分裂和混乱。”</p>
宋曦小声说：“谢谢你的安慰。”</p>
方铭心中隐隐的有了一种设想，他看了一眼灰影，“随后看看能不能获取这种能力……”</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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