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只是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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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电视台的入口，站着不少黑衣人，禁止一切车辆和行人外出，有想要外出的，都被撵了回去，大概是要防止消息外泄。刘歆语出示了工作证件，一个小头目模样，板着面孔的男人接过证件看了看，指着戚晴问道：“她是谁？”</p>

“她是我们节目邀请的嘉宾，等着上节目。”</p>

“什么节目？”</p>

“恋爱大逃杀。”</p>

“从来没听说过。”</p>

“这是新节目，正在录制，主要是反映时下恋爱中的各种问题。”</p>

对方眉头皱的更深，握紧了拳头，重重咳了一声，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周围的黑衣人如临大敌。</p>

小头目说：“嗯——你们能不能在节目中，抨击一下恋爱中女性爱慕虚荣，不注重对方内在品质的恶劣风气？”</p>

刘歆语好像一点不觉得这问题突兀，认真的问道：“请问你的年龄，职业，籍贯？这是你本人恋爱中的经验吗？”</p>

男子本能的腰杆笔直，大声回答：“我，刘赞臣，31岁，职业是特殊安保，老家是淮南三十里河，单身，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因为女方彩礼临时加价，黄了。第二次是前一段，谈了两个月，女方说我的车太次，和我一起见朋友太丢脸。”周围的黑衣人偷笑。</p>

戚晴心想：“特殊安保，原来郑源招募的是外围力量。”</p>

“这两次事件，让你受到了很大伤害吧？”刘歆语亲切又客观的态度，让刘赞臣满脸苦涩，“没错，我……”</p>

“我会在节目中反映这个问题，你们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p>

“这是保密任务，不过，告诉你应该问题不大，”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被特殊部门调派，在这里发布一个公告。”</p>

他亲自把两人送到演播大楼里，带着殷切的希望，挥手告别。</p>

刘歆语问：“你有什么想法？”</p>

戚晴眨了下眼，“只要能见到那个发言人，我有办法。”</p>

在化妆间门口，两人被拦下，一个黑衣人问：“你们是？”</p>

刘歆语说：“我们是化妆师。”</p>

“化妆师已经来了。”</p>

戚晴说：“一个好的主播需要至少三个化妆师，不懂了吧？快让开，耽误了时间你来负责？”</p>

郑源安排的公告发言人是医学权威黄大胜，他在电视上经常露面，是中老年观众的偶像，广大病友的福音。</p>

化妆师在他脸上修饰的时候，黄大胜还在背着发言稿。刘歆语走到化妆台前，对正在忙碌的化妆师说：“他的妆容需要再严肃一点，交给我们这位特邀化妆师吧。”</p>

台里的化妆师认识刘歆语，今天突然冲进来的大批黑衣人，还有莫名其妙的强制公告，让她如坠雾中，看到刘歆语这位让人信赖的精英，她松了口气，让出了位置。</p>

戚晴拿起刷子，在黄大胜脸上随意的涂抹着，手指上点点蓝光渗入黄大胜的头部。</p>

戚晴眼眸中，反射出这样一个情景：指间的蓝光融开了一个无形的空洞，像是从屋顶上打开了一个天窗，照进了黄大胜的意识世界。黄大胜的意识世界完全不能被称之为世界，更像是一个由很多盒子组成的档案馆，分门别类的纪录着黄大胜各个时期的著作和发言，封面上都有烫金大字。</p>

相比着巨大、肃穆的档案材料，只有在角落里洒落着一堆彩色封面的读物，封面上标着他的私人生活记忆。封面发霉，纸张变色，是很久没有翻阅的样子，这就是一个为了学术和名望呕心沥血的专家，把对事业的追求放在了个人琐碎的生活之上。</p>

有一张很大的横幅，正在他的意识世界里不断凝成，想必就是要播出的公告了。戚晴心念一转，蓝光汇集在上边，字迹慢慢变化。</p>

一分钟后，有人喊道：“准备开播，无关人员马上离开。”</p>

戚晴拉着刘歆语离开了化妆间，在走廊上，对刘歆语眨了眨眼。</p>

刘歆语问：“没问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