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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考虑的呢？”</p>
“常有宽每天早出晚归，还经常不回家，街坊邻居很难见到他；常有宽是外地人，父母早亡，除了街坊邻居，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两个孩子也很少见到他。我们把他杀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p>
“说常有宽到深圳去办公司，有了别人女人以后，便和鲍雅琴离婚，这个主意是谁出的？”</p>
“是我们俩一起出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街坊邻居都相信了，常有宽两个女儿也相信了。如果不是发生了秣陵无头案，你们是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的。”</p>
“细铁丝足以使常有宽毙命，为什么还要在常有宽的肚子上捅三刀呢？”</p>
“我用铁丝勒住常有宽脖颈子的时候，他挣扎得很厉害，我脚根没有站稳，被常有宽甩倒在榻上，人在这时候，力气是很大的，鲍雅琴便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在常有宽的肚子上连捅了几下。”</p>
“这几刀足以使常有宽毙命，你为什么还要将常有宽勒死呢？”</p>
“我虽然倒在榻上，但我的手并没有松开，当时，我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鲍雅琴用水果刀在常有宽的肚子上连捅几刀，等我发现，已经迟了。”</p>
“这种事情，我不能指望一个女人，所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铁丝的两头，同时又在常有宽的脖子上绕了一道——常有宽的手紧紧抓住第一道铁丝，真正起作用的是第二道铁丝。”</p>
“直到常有宽身体发软，我才送开手，站起身以后，我才看见常有宽的肚子里面一个劲地往外冒血。”</p>
“既然常有宽流了很多血，被子和床单上，包括房间里面一定有很多血。”</p>
“是这样。”</p>
“被褥和床单呢？”</p>
“埋完常有宽的尸体以后，我们把被褥和床单烧掉了。”</p>
“那把水果刀呢？”</p>
“我离开常家的以后扔进了河中央。”</p>
“常有宽的身上应该还有一些东西。”</p>
“不错，常有宽的身上还有两样东西。”</p>
“哪两样东西？”</p>
“一个皮夹子，还有一盒子名片。”</p>
“这两样东西在什么地方？”</p>
“名片烧掉了，皮夹子剪碎了扔进了垃圾桶。”</p>
第四个细节：常有宽遇害的时间是四月二十一号，时值春末夏初，这时候的京西已经比较热了。可同志们从土坑里面挖出常有宽尸体的时候，他的身上却穿着一套西服，里面还有一件衬衫，鲍雅琴在回忆四月二十一号夜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说常有宽赶走蒋兆才以后，掀起她的棉毛裤，在她的小肚子上烫字。赵子蒙和萧老当时就觉得有些蹊跷。</p>
听了蒋兆才的交代之后，大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p>
“今天四月底，五月初。一连下了十几天的雨，气温比较低，四月二十一号的夜里，雨稍微小了一些，如果雨不小的话，常有宽可能还不会回家。就是因为下雨，街坊邻居才没有听到鲍雅琴那一声惨叫，连两条狗都没有听见。如果不下雨，常有宽开门的声音，我们肯定能听见。”</p>
蒋兆才这么一说，萧老和赵子蒙终于想起来了，今年的春末夏初，确实下了很多天的雨，不少地方因此还发生了严重的洪涝灾害。</p>
“我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常有宽的脚趾甲修剪得很讲究，鲍雅琴是不是也给你修过脚趾甲呢？”</p>
这个问题让蒋兆才来回答比较妥当。</p>
“不错，这就是鲍雅琴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她和常有宽结婚多少年就给他修了多少年的脚趾甲，跟我在一起两年多，她给我修了两年多的脚趾甲。”蒋兆才一边说，一边翘上二郎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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