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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妈接过相册，打开来，递到赵子蒙的手上：“赵队长，这里面有耀辉的照片，您自己挑，需要几张就拿几张。”</p>
赵子蒙随便翻了一下，蔡耀辉的照片不少，半身照，全身照，单人照，合照，都有。</p>
赵子蒙挑了三张照片。</p>
“赵队长，我们能不能和耀辉见一面。”蔡教授道。</p>
“蔡教授，我正要和您二老说这件事。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我派人来接你们。”</p>
“不好麻烦你们，我们自己过去吧。”</p>
“那好，两点左右，我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等你们。”</p>
赵子蒙和林狄起身告辞。</p>
离开箍桶巷以后，赵子蒙和林狄驱车又去了怀古村。</p>
两个人在怀古村小学的旁边找到了李三五金店。</p>
店铺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长脸男人，他就是李三。</p>
店铺两边放着货架，货架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五金零件，货品琳琅满目。</p>
店铺中间放着一个长一点五米左右，宽一米左右的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块毛毯，毛毯上放着一个皮尺和一把玻璃刀。</p>
在店铺最里面的墙边立着几十块厚度不一的玻璃。</p>
赵子蒙走进店铺，林狄站在外面。</p>
李三看见有人走进铺子，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老板，想买什么东西？”</p>
“您是李老板吧！”赵子蒙道。</p>
“是啊，我是李三。有什么事吗？”李三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子蒙。</p>
赵子蒙注意到这个李三有一只眼睛是假眼。</p>
据他观察，这个人的眼眶里面应该是镶嵌着一个球状体，眼角上还有一点分泌物。</p>
刚才他说话的时候，这只眼睛的眼球一动不动。</p>
“李老板，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您了解一点情况。”赵子蒙说话拿出了证件给李三看。</p>
正，此时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走进店铺：“小李，给我一桶乳胶漆，再给我一个滚筒。”</p>
“你们等一下，我招呼一下，马上就过来。”李三一边说，一边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拎着一桶乳胶漆，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一把滚筒。</p>
李三将乳胶漆和滚筒放在桌子上。</p>
“多少钱？”秃顶男人一边问，一边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来。</p>
“乳胶漆，你就给二十块钱吧！滚筒你给四块钱。一共二十四。”</p>
“小李，你就照实收钱。用不着跟我客气。”秃顶男人道。</p>
“都是老街坊，老主顾，感谢你们照顾我的生意。”李三憨笑着说。</p>
男人从皮夹子里面拿出二十五块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拎起乳胶漆，拿起滚筒径直走出店铺。</p>
“等一下，我找你钱。”</p>
“不用找了。”男人头也没回一溜烟地走了。</p>
李三将钱放进一个木盒子里面，走到赵子蒙的跟前：“抱歉，怠慢您了。请问，您想问什么？”</p>
“住在怀古村后村117号的蔡教授，你认识吗？”赵子蒙问道。</p>
“认识——认识。他是一个大画家，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p>
“蔡教授的儿子蔡耀辉，你认识吗？”</p>
“谁？不认识。”李三摇摇头。</p>
赵子蒙朝林狄点了一下头。</p>
林狄走了进来，从包里面拿出三张照片递给李三。</p>
一张是蔡耀辉夫妻俩和女儿的照片，一张是蔡耀辉和母亲在一起拍的照片，还有一张是蔡耀辉一个人在虎口门广场拍的照片。</p>
李三从林狄的手上接过照片，凑的很近费劲地看了一会。</p>
“李老板，照片上这个男人，你认识吗？”</p>
李三若有所思：“有点印象——有点印象。”</p>
“他一个多月前曾经在你这里划了一块玻璃走，有这回事吗？”</p>
李三拿着一张照片又看了一遍，然后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来过。当时他拿着尺寸来我这里划了一块玻璃走。玻璃是三块钱，他给了十块钱，等我要找钱给他的时候，他都走远了。真是个怪人。”</p>
果真有这么一回事！蔡耀辉没有编造这一段故事。</p>
离开怀古村以后，两个人去了虎口门古玩交易市场。</p>
赵子蒙打算找藏山斋古玩店的四个伙计谈一谈。</p>
对蔡耀辉的调查遇到了瓶颈，蔡耀辉到底认不认识倒卖九羊樽的神秘人物，赵子蒙不能确定。</p>
赵子蒙只能在四个伙计的身上碰碰运气了。</p>
汽车刚驶出怀古村前村，赵子蒙的小福机响了。</p>
他接通了电话：“喂，我是赵子蒙，请问您是哪一位？”</p>
“赵队长，我是唐人杰啊！”来电的是虎口门古玩市场的唐所长。</p>
“唐所长，什么情况？”</p>
“赵队长，我这里有情况。”</p>
“您说。”</p>
“今天上午，我们拿着您给我的画像到市场各个店铺去打听，有人说见过二号。”</p>
“哦？太好了，感谢你，唐所长。您稍等，我们马上就到。”</p>
不一会，车子驶进古玩交易市场三区停车场。</p>
唐所长和另外两个人正站在牌坊下等候。</p>
看到赵子蒙的车，三个人迎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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