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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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怎么会和九尾在一起？</p>

事情回到散庭后，曹云一个人坐在法院门口台阶上发呆，口中喃喃道：“钓鱼了，钓鱼了，今天只钓九尾鱼。”</p>

大约五分钟后，九尾的汽车停在曹云面前，九尾摇下窗户：“要不要送你？”</p>

曹云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哦？哦，请我吃晚饭？”</p>

呵呵，名律师就受不了一点打击吗？虽然客观来说，曹云把自己第一雇主司徒岩给卖了，但是叶娇无罪，最少面子上过得去。九尾有些可怜的看曹云：“上车吧。”顺风意气风发，逆风就霜打茄子，男人啊！</p>

上车后，曹云坐在后座一声不吭，看着窗外发呆。九尾本打算开车送曹云回律师所，见曹云如此，于是半路就把车开到别墅支路，靠边停下：“曹云，我一直很欣赏你，怎么输了一场官司，就把你打回原形了？”</p>

曹云单手捂脸：“你赢了，怎么说都可以。”</p>

九尾不想理会这样的曹云，单独下车。九尾靠着汽车看这片别墅区，这片别墅区几乎无人入住。因为无人入住，为避免成为犯罪者天堂，警方加强了这片地区的巡逻。九尾敲窗户：“下来。”</p>

曹云下车，问：“干嘛？”</p>

九尾道：“巡警刚过去。”</p>

曹云没明白：“怎么？”</p>

九尾道：“东唐治安好，其数据的背后是无数被人忽视的努力。我承认你比我强，但是就本案来说，我准备的比你更充分。”</p>

曹云：“切，你赢了怎么说都可以。”</p>

九尾无语：“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p>

曹云：“我说错了吗？你赢了，你可以说，我准备的比你更充分。你知道我准备就不充分了吗？”</p>

九尾：“我当然知道。”</p>

曹云：“嗯？”</p>

九尾知道说错话，立刻道：“看你上庭的表现就知道你没准备好。”</p>

曹云点根烟，吐口烟圈：“确实，这次你准备的非常妥当。比如寒子就被你们忽悠了，直到开庭前，我还以为王证是一名金融公司工作人员。”</p>

说到这点，九尾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利用风雪给你们传递了错误的信息。但为了补偿，我已经把检方所有资料交给你。”</p>

曹云有些惆怅：“九尾啊……你说，我之所以有点名气，是不是因为运气？”</p>

你竟然因为本案的失利开始怀疑自己？这让九尾有些看不起曹云，九尾应付回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p>

曹云自然不是自哀自怨的人，他在挖一个名字。九尾刚才已经说到嘴边的一个名字。本次案件中，肯定有高人策划。曹云怀疑是桑尼，但是叶娇和桑尼不存在利益冲突，将叶娇定罪也不是桑尼的工作内容。</p>

为了验证这个答案，曹云先在庭审后做出颓废的表情，而后在九尾汽车必经之地的台阶处苦闷坐着发呆，成功将自己骗上九尾的汽车。</p>

九尾刻意保密让曹云更加怀疑，如果是桑尼没必要保密。难道是司马落？这家伙完全蜕变成BOSS？</p>

九尾：“上车，上车，我送你回去。”</p>

曹云：“我不想回去。”</p>

九尾：“现在快六点了，天快黑了。”</p>

曹云：“能陪我喝一杯吗？”</p>

九尾皱眉：“你不是不喝酒吗？”</p>

曹云自嘲一笑：“赢了不能喝，输了难道还不能喝？”</p>

九尾心中一突，桑尼和她说过，曹云脑子里有很多秘密。可惜曹云不喝酒，日常口风很严，这种机会极为罕见。九尾点头：“好吧。”先上车，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放进西装口袋中。</p>

……</p>

几杯酒下肚，曹云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九尾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曹云内心很惊奇，九尾这些问题问的怎么这么奇怪？似乎有意识的在套自己的情报。这和九尾人设很不一致，想到此，曹云更加确定九尾背后有人。</p>

让九尾喝酒才是目的，曹云见九尾有进攻打算，立刻开始装死。九尾言语劝酒无果，见曹云有三分醉意，估算出曹云的酒量，于是开始敬酒：“这杯我喝了，你随意。”</p>

但让曹云崩溃的是，九尾的酒量竟然深不可测。九尾也看不懂曹云的酒量，原本不是快醉了？这么喝啊喝啊，怎么还是快醉的状态呢？</p>

不过喝了酒后的九尾警惕性大大降低，曹云得到了一些信息。九尾和桑尼正在联合查一个案子，这很新奇。九尾不是特搜部检察官，她是主控检察官。</p>

喝呀喝，九尾慢慢扛不住了，但是九尾喝多之后还是死守了口风，曹云只套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p>

九尾：“我知道很多人讨厌我，没人喜欢我。我也不想这么执着，也愿意大家一起开开心心。”</p>

听这话没问题，但问题是在九尾这句话中。九尾假设自己是一颗核桃。大家都讨厌核桃的皮，但不讨厌核桃仁。至于为什么会说这个话题，曹云完全听不懂。不过似乎喝太多了，九尾已经控制不住舌头。</p>

曹云：“老板结账。”什么鬼。</p>

九尾笑看曹云：“你又阴我，你想干嘛？”</p>

我敢干嘛？你一百多斤的检察官，我敢干嘛？</p>

出了酒楼的门，曹云扶持了九尾朝三百米外的汽车走去。曹云酒量很好，他不喝酒是因为酒不好喝。从小在菌属大院长大的他，六岁就开始喝白的。喝了白的，红的，土的，黄的，曹云就没有找到好喝的酒。不仅难喝，喝完第二天还难受，还耽误事。</p>

曹云原本可以有选择喝酒，但是你今天和客户A喝了，明天告诉客户B自己不喝酒，那就不行了。所以曹云对外保持不喝酒的原则，这样一来挺好，交际上轻松了许多。也不排除因为喝酒的原因流失了部分客户。总是会遇见奇葩的客户。</p>

“小曹，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p>

你娘滴，老子喝了也看不起你。</p>

曹云拉开后座的门，将九尾放进去，九尾抱住曹云的头放在自己胸膛处，如同哄小猫一样，闭着眼睛轻拍曹云头部。曹云感受到一些异样，手很不自觉的朝上摸去，这就是喝酒后警戒线降低，加上男人偶尔的多动症……然后该死的电话响了。</p>

曹云另外一只手拿出电话准备摁掉，看见号码后愣了数秒，另外一只手离开了不该放的地方，人出车外：“越局，你好。”越三尺的父亲越传。</p>

越传道：“曹云，我刚刚接到电话，三尺出事，想拜托你帮我先了解情况，可以吗？”越传不能司法人脉去了解自己女儿有关的事，否则他很可能要坐到被告席上。</p>

曹云问：“出什么事？”越传问自己，说明越三尺不是受害者。</p>

越传：“不太清楚。”</p>

看来是卷进了什么案子。曹云道：“好的越局，我立刻去了解下情况。”</p>

曹云连线李墨，李墨：“越三尺？什么越三尺？”</p>

曹云道：“我是越三尺律师，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我也查得到，但是需要时间。”</p>

李墨不知有诈，以为曹云知情，做顺水人情道：“她在医院接受体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