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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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光是两名鬼差和周孟二人对莫非发这么大脾气有点莫名其妙，就连刘曦和胡海义他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里可是森罗殿，而且张判官是要找莫非商量机密事件，那不带上其他人，也是情有可原，犯不着怎么生气。再说了，在他们的印象中，莫非的修养不止于此，平日里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这么破口大骂，且絮叨个没完。</p>

他们并不知道，莫非在一通发泄后稍微冷静下来，自己都觉得奇怪，寻思自己今天的情绪怎么那么容易失控，太反常了。</p>

“难道是因为这些石柱上的浮雕的关系。”</p>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这些浮雕上的地狱图，会让看到的人情绪异常暴躁易怒。</p>

不过即便这样，莫非现在也懒得去解释，而且似乎也不必解释了。</p>

没多一会，那名走到一旁联系张判官的鬼差就又跑了回来，战战兢兢的对莫非说。</p>

“莫，莫大人，判官大人已经同意了。只是这么一来，我们原先准备的车子可能不够座，所以得稍等一会。”</p>

在此之前，鬼差一直称呼莫非为莫顾问，毕竟明面上莫非的职务是鬼城警局的刑侦顾问，这也是他唯一的职务。但现在却改口称“大人”了，这可是称呼像张判官这类地府高级官员的后缀。可见由于刚才的事，莫非在这两名鬼差心目中的地位发生了多大的变化。</p>

莫非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却并不解释，不是不想，而是觉得没那个必要，时机也不合适。</p>

“好，那我们在这等，你们去准备吧，麻烦了。”</p>

已经多少回复了一些冷静的莫非，语气当然缓和了很多，不可能像之前那么冲。</p>

只是他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客气，反而让这名鬼差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楞了一下后，发现对方确实是客气话，这才笑着回应。</p>

“莫大人哪里话，这是我们应该的，刚才险些怠慢了大人的朋友，这才是罪该万死。”</p>

说完，就和另一名鬼差打了声招呼，便快速的跑去驾驶不远处的一辆小车离去，显然确实是去换车了。</p>

见到一名鬼差匆匆的去换车，而另一名则只敢远远的站在一旁，毕恭毕敬，不敢妄动的样子。刘曦他们疑惑已久的一个问题，再次涌上心头。</p>

“莫非，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p>

刘曦带着异样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莫非一般，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问。</p>

“我哪有什么身份，我连正式的公职都算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p>

莫非尴尬的一笑回答。</p>

这句算不上实话的回答，在某个层面上却也是地地道道的大实话。莫非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张判官这么特殊的对待。仅仅只是因为是被误抓来地府的吗？那似乎并不能完全解释。</p>

毕竟，如果是这个原因，张判官对他有所关照，这并不难理解。可现在张判官对他的照顾，已经远远超过了关照的程度，即便说是纵容都毫不为过。</p>

所以莫非对于这一点，心里其实也是很奇怪，当然也就更加无法完全的回答刘曦的问题。</p>

只可惜，他越是这么说，刘曦他们就越觉得他是有心在敷衍，其真相一定十分惊世骇俗，也就越发觉得他神秘莫测。</p>

“是吗？”</p>

刘曦狐疑的反问一句，但随即就又无所谓的表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