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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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全看不懂。”正人合上实验报告。</p>

昨天是没心情看，今天是看不懂，结果都一样。</p>

没所谓，反正只是拿来打发时间而已，看不看得懂根本不重要。</p>

正人将实验报告塞回肩包，拉上拉链，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担心道：“虽说能理解，不过洗这么久，皮都会坏掉吧？”</p>

昨天夜里，紫菀变回他认识的那个女朋友。</p>

好消息是她不记得自己丧尸化后具体做过什么事情，不记得自己杀人的过程、不记得吃人的味道、不记得自己主导袭击过避难所——别看紫菀的脸长得比毒岛冴子都高冷，她可没有自幼高强度练习剑道，练习薙刀仅是社团活动的强度，若是记得一切说不准会精神崩溃。</p>

坏消息是她对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概念性印象，自己杀过人、自己吃过人、自己尾随过正人——哭哭啼啼肯定是免不了的，但男友安慰一晚后勉强算是应付了过去，精神安定下来后马上要求沐浴更衣，试图以清除身上的无垢的手段减轻杀人的罪恶感和吃人的肮脏感。</p>

正人连忙在外面找来几桶桶装水，拿到水以后紫菀拒绝了正人的燃气灶煮水提议，第一时间进浴室，一秒都不愿意耽搁。</p>

然后，若不是在浴室外面还能听得见水落地的声音，正人都要担心女朋友会不会因为大冬天长时间洗冷水澡而出问题的一个多小时过去，紫菀终于从浴室里出来。</p>

这不是一次能让人感到舒爽的沐浴体验，没有领主级丧尸的体质都很难挺下来，但就算是说自欺欺人也好，从套着这户人家的女儿的衣服出来的紫菀面上的表情可知，她的心情改善了不少。</p>

“紫菀，那个……”正人看了看桌上的泡面，想让女友吃点东西，但又害怕不小心踩雷。</p>

紫菀摇摇头，但看见男友的反应，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抱歉，我暂时没什么食欲……可以给我一根士力架吗？”</p>

“噢，当然！”正人连忙翻肩包将应急食品掏出来。</p>

“仍然是甜到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味道。”或许有不少人喜欢吃能量食品，但紫菀不在其中，放弃泡面选择士力架单纯只是由于它量少而已，“……不过，这才叫人类的食物。”</p>

“……”正人无言以对，虽然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一个普通的男高中生，亲手斩杀的人类也有十来个，但还是不能跟紫菀的遭遇相提并论，在这一点上面无法进行安慰。</p>

吃完士力架，喝了杯热茶消除口腔内的甜腻，十分有教养地将包装纸放进厨房里的垃圾桶，紫菀拿起薙刀，“正人，我随时都可以出发了。”</p>

正人刮刮脸颊，苦笑道：“呃，要不先休息一天？”</p>

他倒是没所谓，别看他半夜爬起来跑去大学里探索和战斗，孤身在没有电力的都市内过夜，但他躺床上的时间点很早，睡眠时间是绝对足够的，现在要担心的是紫菀的状况。</p>

“无须担心我，尽管我也说不明白，但是……我现在觉得自己的状况比任何时候都好。”紫菀对此也觉得很迷惑。</p>

“这么说起来……”正人记起【金苹果】的物品描述，紫菀将保留丧尸时期的能力，那可是从高层跳楼都没事的体质。</p>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换一把薙刀，就是我知道的那间店的位置有点远。”紫菀看向手上的武器，因不正确的使用方式和过多的使用次数，这把薙刀不仅刀刃变钝，连杆身都弯了，“……而且，我也想去一趟警察局。”</p>

“……那就出发吧。”祭拜父母，这个理由正人无法拒绝，“但在出发之前，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p>

“怎么了？”紫菀奇怪道。</p>

正人站起身来，盯着紫菀手上的薙刀，吞了下口水，“你看，之前我以为你已经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