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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儿鸳鸯？”凌潇潇心生好奇，反问道，“我只知林方大对语儿有情，却不知谁又和柳寻衣凑成一对儿？”</p>
“难道夫人看不出来？”秦苦故作神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p>
“你说的是……”</p>
“洵溱！”秦苦撇嘴道，“这段时间，他们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好像上辈子结过仇怨似的。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便是洵溱醋意横生，由爱生恨……”</p>
“行了！”见秦苦又要滔滔不绝地信口开河，凌潇潇不禁心烦意乱，打断道，“无聊的事不必再提，你只要告诉我，柳寻衣此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p>
“虽然他对小姐若即若离，貌似感情不深，但……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寻花问柳，偷鸡摸狗，算是一位正人君子。”秦苦沉吟道，“柳寻衣的性子，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如果夫人肯对他坦诚相待，相信……他会对夫人以心换心。”</p>
闻言，凌潇潇不禁美目一瞪，厉声道：“秦苦，莫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我面前耍心眼？”</p>
秦苦一怔，登时面露委屈。</p>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凌潇潇愠怒道，“你并非在柳寻衣面前用反间计，而是左右逢源，两面讨好，大施双重反间！”</p>
“这……”秦苦哭丧道，“从何说起？”</p>
“你口口声声说出卖我，是为博取柳寻衣的信任。此刻你出卖柳寻衣，又岂非在蒙蔽我的戒心？”凌潇潇冷喝道，“花言巧语，满腹祸心，口中没有一句实话。”</p>
秦苦面露不悦，辩驳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夫人凭什么羞辱我？”</p>
“凭什么？”凌潇潇怒极而笑，“就凭你刚刚一句‘坦诚相待，以心换心’，分明是想骗我向柳寻衣道出自己的真正心思。”</p>
秦苦小眼一瞪，恼怒道：“夫人替女儿把关，试一试自己的准女婿，纵使向柳寻衣实话实说又有何妨？正如夫人刚刚所言，本是光明正大，又何必偷偷摸摸？”</p>
言至于此，秦苦的眼中闪过一道鄙夷的精光，揶揄道：“夫人莫非想反悔？利用完我，又不想给赏钱，于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借口敷衍我？”</p>
“放肆！”凌潇潇训斥道，“你以为我是你吗？”</p>
“嘿嘿，夫人当然不会这么小气。”秦苦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我一向账目分明，恩怨两清。谁给我钱，我便替谁做事。如果夫人信不过我，让小的滚蛋便是。”</p>
凌潇潇紧紧注视着秦苦的言行举止，沉默良久，忽然发出一声叹息，苦涩道：“罢了！姑且相信你一次。”</p>
“夫人不必勉强，我自幼没爹没娘，人穷志短脸皮薄，实在受不了这种委屈……”</p>
见秦苦的声音带着哭腔，凌潇潇不禁面露不耐，道：“大不了……上月的赏钱多给你一些便是。”</p>
“夫人英明！”</p>
秦苦翻脸如翻书，羞愤委屈的脸上瞬间布满和蔼恭敬的笑容。</p>
凌潇潇犹豫再三，试探道：“秦苦，你……愿做我的人吗？”</p>
“啊？”秦苦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鸡啄米似的连连叩头，“不可！万万不可！夫人，兹事体大，非同小可。在下清白是小，夫人名誉是大，一旦被府主知道，你我谁都吃不了兜着走……”</p>
“混账！”见秦苦误会自己的意思，凌潇潇不禁脸颊一红，啐道，“是让你替我做事，你想到哪里去了？”</p>
“替你做事？”秦苦愣愣地望着凌潇潇，眼睛一连眨巴几十下，似是没能反应过来。</p>
“罢了！”凌潇潇身心俱惫，全无心思与秦苦耍贫斗嘴，顺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扔在桌上，摆手道，“你下去吧！”</p>
“那……还用我继续监视柳寻衣吗？”</p>
“不必了。”凌潇潇心不在焉道，“你刚刚说过，柳寻衣恩怨分明，喜欢‘以心换心’，我再继续让你监视他，岂非令他寒心？”</p>
秦苦一脸失望，喃喃自语：“他寒不寒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财路断了……”</p>
说罢，失魂落魄的秦苦离开凌潇潇的房间，如行尸走肉般踉跄着朝东院走去。</p>
“秦苦！”</p>
突然，一道冷厉的声音自廊中响起，登时令秦苦心头一惊。</p>
转弯处，面色凝重的慕容白闪身而出，死死拦住他的去路。</p>
“七爷？”</p>
“秦苦，你刚刚在夫人的房间作甚？”</p>
闻言，秦苦脸色骤变，连忙解释：“千万别误会，我刚刚只是……”</p>
“废话少说，随我去见府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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