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买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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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说我已经过去了，让二老不必着急。”</p>

丫鬟答应一声，快步朝院内行去。景华调转方向，朝“一善堂”正厅而来。</p>

钱大富？难道上次的教训不够？</p>

不像。毕竟事情过去数月，况且理亏在对方。</p>

难道是“观月斋”管事插手，派其来打头阵？</p>

景华知道，“钱掌柜”后台不小，是斋中的世袭铜牌供奉赵亦铭。他分管礼乐城北街的赋税、杂务，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p>

虽然赵亦铭只有聚灵修为，但其祖上对“观月斋”立有大功，获得“世袭铜牌”的嘉奖。只要赵氏后裔有修士存在，铜牌供奉便世袭罔替，直到最后一人。</p>

景华属于铁牌客卿，每月俸禄数量不菲，铜牌供奉自然更加优厚。事关巨大的利益，赵家哪怕用药生堆，死活也得推出个修士来继承财富。</p>

可惜世代荣华，侵蚀了不少供奉的意志。有了稳定、巨大的财富来源，他们吃喝享乐、放浪形骸，肯吃苦修炼的少之又少。曾有家族后继无人，结果被取消供奉资格。</p>

面对“挑战”，世袭供奉们绞尽脑汁、想法应付。他们个个广纳姬妾、开枝散叶，生出一堆后代，以量补质保证“修士”的出现。</p>

“观月斋”上层对此深恶痛绝，随即修改规则，不再轻易发放世袭资格。即便如此，世袭供奉的基数依旧很大，占到供奉总数的一成多，在斋中很有话语权。</p>

思索间景华步入前厅，钱大富正坐着品茶，肖掌柜在旁作陪。此次钱掌柜虽谈不上恭谦有礼，但神态自若、毫不嚣张。</p>

此人的品行性格早已暴露，修士不愿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钱掌柜，你有何事？”</p>

看到景华出现，钱大富心里打了个突，脸上有些变色。</p>

上次见面时，他不仅挨了十记大耳光，而且脚踝被咬伤。回到家中，钱大富连续腹泻数天，站都站不稳当。此刻再看到“凶手”，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p>

好在“丑事”没有传开，赵老爷不知道。否则丢了他的面子，还得另吃一顿排头。</p>

“莫名其妙”吃了大亏，钱大富心里自然憋屈。</p>

他正想着风头过后，如何给对方上点眼药。没想到赵老爷主动找上门来，打听“一善堂”的底细。</p>

原来因为景家善于经营，出售的丹药品质上乘，再加上景华提供的“雄厚基础”。“一善堂”生意蒸蒸日上，引起赵老爷的觊觎。</p>

赵亦铭分管北街，同时经营“丰谷庄”，收买灵果、丹药、美酒等等。他自己不会炼丹，只能雇佣散修帮忙。可赵式为人贪婪吝啬，雇来的散修做不了多久，便会告辞而去，炼丹师傅更换十分频繁。</p>

这么一来，出售的丹药良莠不齐，生意自然冷清萧条。</p>

明白东家的打算后，钱大富心中乐开了花。这真是瞌睡送枕头，天助我也。</p>

他极力描述“一善堂”生意兴隆，每日能净赚灵石若干，同时不着痕迹地提醒东家，对方初来“观月斋”，只是普通客卿而已。</p>

一来二去，赵亦铭按捺不住，派他来“洽谈”买卖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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