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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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此情此景，多数人的反应是顺水推舟、当仁不让。</p>

可咱们杜皮哪是寻常人啊，只见他习惯性地扬起右手，在那看着就让人想犯罪的小脸蛋上，轻轻一捏：“你是装的，当我傻啊？”</p>

他是想打来着，可惜不敢。</p>

万一被系统默认为新一轮的配对开始，想找个匹配的，估计挺难。装傻、疯不知的绝色美女，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主动身诱，想复制可不是件容易事。</p>

可他这一捏，又显得有些轻佻，增加了对他后面那句话的理解难度。</p>

所以，装傻的程蕊，只回了一个字：“疼！”</p>

这个“疼”字是有迹可循的，杜皮的手指，刚好碰到了她脸上的伤疤。即便没有物理上的痛，也有心理上的条件反射，属于正常反应，不影响她现在的傻角色。</p>

她以为，杜皮只是在试探，像昨天晚上的陈老师一样。</p>

杜皮虽然也算是个文化人了，但毕竟读过的书太少，还不习惯使用那些弯弯绕绕的套路，见程蕊没有护住自己敏感部位的意思，也有些来气：“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都说了，我知道你不是傻子，还……不快点去把衣服穿上？”</p>

“装”无止境，可一旦被拆穿，伤的可就不止是颜面了。</p>

程蕊的反应很强烈，却非羞非怒，而是直接抱膝痛哭起来，那叫个撕心裂肺！</p>

不管程蕊多坚强、多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人背负了那么久的委屈、惶恐与羞辱，一朝释放出来，不吓人才怪。</p>

还好把大门锁上了，杜皮心想，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得怎么冤枉他呢。</p>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穿你的，这里又没有外人”，杜皮很想安慰她，却又不敢触及那光洁的身子，只好把自己湿的还不算太严重的上衣脱了下来，轻轻给她披上。</p>

阿嚏、阿嚏！</p>

程蕊和杜皮，几乎在同时打了一个喷嚏。</p>

杜皮这才发现，水已经过腰了，而且凉到刺骨，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连忙拉着程蕊站了起来。</p>

被他这一干扰，程蕊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变回了那个聪明果敢的女孩。只见她轻轻抽泣着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用坚定无比的眼神，注视着杜皮：“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别拆穿我，好么？”</p>

“不好！”</p>

“为什么？嫌我脸上有刀疤，长的丑么？”</p>

“不是，你很漂亮！”</p>

“那……是担心我身子脏了？”程蕊的脸上，略过一道红云：“这个，您不必担心的。虽然，有不少人想占我的便宜，但还没人……”</p>

“不是，都不是，你别说了”，杜皮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瘦弱却比自己还要坚强的小女孩，突然涌起一股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冲动：“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再装疯卖傻……”</p>

“不行”，程蕊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会给您带来麻烦的！”</p>

“我不怕麻烦，也没人敢找我的麻烦！”杜皮笑了，还有比他的左右手更麻烦的麻烦么？</p>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程蕊对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有些不满，直接把尊称的“您”换成了你：“你不懂，即使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也不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