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冲动是魔鬼，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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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瘪三，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不会是吓得尿了裤子吧？”范健已经把手搭在了杜皮轮椅的扶手上：“你说的对哦，谁死还不一定呢！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推过去，然后你们一瘸一傻，两个难兄难弟互殴，看看谁先把对方打倒？”</p>

“流氓，无耻！”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警车后排座位处传来。</p>

她叫夏星，是容城一家小报社的实习记者。之前，在闹市区，就是她偷拍照片的时候忘记关闪光灯，“引”走了范健，没让杜皮将宝贵的出左手机会，浪费在范健身上，而是用来打出那个对当时和以后都很关键的电话。</p>

她当时原本已经顺利逃脱，却忘记她“得罪”的是个刑警，有权调动附近的监控录像，结果没过几个小时，就被范健查到线索，一路顺藤摸瓜，把她给逮了回来。</p>

此时的她，右手还被拷在车上，只能拍打着车窗，无奈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p>

杜皮临危不惧，双目直视范健：“你们吴队长不在么？叫他出来见我。”</p>

“对不起，吴队长有事出去了”，范健很是轻蔑地扫了一眼杜皮：“少跟我玩狐假虎威那一套，别人不认得你，我可认得！”</p>

“是么”，杜皮突然眼睛一亮，冲着范健身后挥了挥手：“吴队长，又见面了！”</p>

“嗯？”</p>

范健刚一下意识回头，杜皮的右拳便狠狠砸了上去。</p>

杜皮无法起身，只能攻击下三路，原本是冲着大腿内侧的多肉地带的，却不料范健这一下反应过度，以右脚跟为圆心，身体做了个幅度不太大的顺时针旋转……杜皮自身的力度虽然不大，却阴差阳错地，打在了范健生机勃发的命根子上。</p>

范健的脸，立刻就绿了，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连被车门挤伤的双腿都感觉不到疼了。他用手指着杜皮，努力张大嘴，支吾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倒是一大口、一大口，不停地往外吐着白沫。</p>

范健被同事扶去休息，再也没有认得杜皮的民警，加上他刚刚出手阴了范健，其余的人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虽因情况不明，没有把他们送到拘留室，却也找了个闲置的、有独立卫生间的办公室，直接锁到里面，连个捎话的都没留下。</p>

这算不上扣押，等范健没事了，自然会过来处理。</p>

见左手不肯主动出来帮忙，杜皮就想自己给谢淼打个电话，结果在身上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土豪气十足的金色手机了。</p>

大概是看他找的辛苦，系统最终还是忍不住，出来提醒：“那手机本就不是你的，用完自然要收回了。”</p>

“那，我能把它买回来么？我兜里有钱！”</p>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系统重新归于沉默。</p>

“你们有谁带手机了么？”杜皮向他的难兄难妹求救。</p>

“刚刚进来之前，都被收走了！”夏星无奈地耸耸肩，那些警察又不傻。</p>

丁一倒是多少带来点惊喜。他躲到角落中，吭哧半天，从裤裆里摸出一个很卡哇伊的儿童用手机手表，递给杜皮：“给你这个吧！爷爷说了，如果我走丢了，就用它召唤爷爷，或者找警察叔叔。”</p>

杜皮没玩过这种东西啊，满怀希望地拿过来一看。</p>

靠，按键有三个，都不能用来拨号。</p>

按照丁一的说法，这手机，只能打给两种人：消失不见了的爷爷，以及，把他们关在这里的警察。</p>

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他们就只能等着那范健回来，任其宰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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