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无条件服从的吴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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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杜皮自然不会再把这么好看的手机“还”给丁一。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胸有成竹的开始戏弄吴刚：“吴队长是吧？要不，我把号码给你，你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个老瘪三？”</p>

吴刚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了然。</p>

干刑侦的，听音辨人那是基本技能。电话那头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绝对是冯局长的口音，虽然和其平日里开会讲话、做报告时的语气不大一样。</p>

真是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出门坐轮椅却连个保镖都不带的年轻人，居然背景惊人，连市局局长都能指挥得动。他姓谢，会不会和市委谢书记有什么关系？可是没听说，谢书记有一个残疾的儿子啊？</p>

还好，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儿来。</p>

等不多时，果然来电话了。</p>

东城分局的马局长，亲自给吴队长打过来的：“小吴，没开免提吧？”</p>

“没有，当然没有”，吴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保密呢，连忙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声回应：“局长，冯局真的给您去电话了？”</p>

“是啊，你们长本事了！”</p>

“对不起，领导，我事先真的不知道……”</p>

“算了，现在再说那些也没用了”，马局长突然将声音压低：“你身边没人偷听吧？包括那小子？”</p>

“嗯，我心里有数，请领导放心！”</p>

吴刚心头一凛：马局长喊那家伙小子，看来被上级训得不轻，一肚子埋怨呢。</p>

“那好，现在我交代你件事儿，可千万别给我办砸了！”</p>

……</p>

收起电话，吴刚半天都没回过味来，这也太玄乎了吧！</p>

酝酿了会儿情绪，吴刚小跑着回到杜皮面前，点头哈腰：“谢公子，对不起！”</p>

“哎呦，我可不敢当，哪有警察向小瘪三道歉的道理！”杜皮得势不饶人。</p>

吴刚的脸皮抽了几抽，没敢抬头：“我们局长说了，无论如何，也得把您请过去一趟，当面向你赔罪。”</p>

“这个……就不必了吧”，杜皮愕然，还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要知道，整个过程中，杜皮一点亏都没吃，吴队长他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算那个范健认错人喊了句瘪三，也用不着他们分局局长亲自出面道歉吧？</p>

“谢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吴刚抬起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今天要是不去，回头局长把我撤了都可能。”</p>

“真的？”杜皮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p>

吴刚打了个激灵，眼神闪烁，不敢和杜皮对视：“冯局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为你在我这受了多大的委屈……如果您不过去帮我解释一下，我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这个不急”，吴刚用手一指张丽：“她往我脸上泼脏水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p>

“您想怎么办？”吴刚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就退了下去。</p>

“能不能先把她关上一天”，杜皮把右手抬了起来，开始抠指甲里的泥：“好不容易踢一回铁板，也该让她长点教训不是？”</p>

“你……”吴刚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无奈地对着张丽一拱手：“丽姐，不好意思……”</p>

张丽是个知进退的人，既然知道了这位“谢公子”惹不起，也不为难吴刚，扭着水蛇腰，主动跑警车上坐着去了。</p>

东城分局是她相好的地盘，她倒也不用担心受委屈。</p>

“那，谢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吴刚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附近的闲杂人等尽数驱散，然后都回警车上等着去。</p>

“还差一件事儿，你先把脸转向右侧，往那店里看！”杜皮故作神秘。</p>

吴刚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p>

“见到那个穿白裙子的美女没？”</p>

里面穿白裙子的只有一个，不难判断，吴刚很快捕捉到：“嗯，看到了。”</p>

“漂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