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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袖兜里。</p>
顾影阑将药递予曲长歌，她捻了些粉末，凑至鼻间，辨认着气味，曲长歌沉吟片刻，道，“这是——”</p>
“不必问她。”正当曲长歌要说出那药丸功效时，洛卿宁掀开内帐的帘帷，似携了一地冰雪而来，声音清冷，“师妹想知道什么，找我便是。”</p>
他话音刚落，天边雷声轰鸣，大雨滂沱而坠，叫人压抑而绝望。</p>
“好，我问你……”顾影阑嗓音喑哑得像被刀子磨过一般，她似乎在拼命压抑着内心奔涌的情绪，“你们对十一，做了什么？！”</p>
“他被种下了往生蛊，仅此而已。”</p>
亮紫色的电弧撕裂了暗沉的天幕，映照出，他凉薄如刀的眸光。</p>
“往、生、蛊？”顾影阑一字一顿道，“所以，这药是——”</p>
“没错，压制蛊毒发作的药。”洛卿宁的面容，沉凝得可怕，语调平静无一丝波澜。</p>
“所以，慕青筠就是十一，他只是被你们洗去了记忆而已。”顾影阑的眸光中，有了丝丝希冀流动，亮极了。</p>
“不，他只是慕青筠。”洛卿宁只是在陈述</p>
从他被种下往生蛊的那一刻起，属于顾十一的一切都会被抹杀。</p>
“若是蛊虫被逼出来了呢？”顾影阑不想放弃，世间万物，皆有克制的法子，不会有例外的。</p>
“你做不到的。”洛卿宁侧眸，看了眼仍在状况外的曲长歌，将人拽至自己的臂弯间，就准备将她一起带离内帐。</p>
“但师兄可以做到，不是么？”顾影阑幽幽吐出一句，深沉而晦暗的面容，比那乌云叠涌的天穹还要邃冷。</p>
“我只想跟师兄谈一笔交易。”</p>
洛卿宁顿住，停下了掀帘而去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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