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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我随便问问。”中年人冷静地看着她。</p>
“我看它便宜呗。它连续跌了两天，价格很低了，我就买了。”</p>
“就这么简单？”</p>
“当然了，买卖股票就是这么简单，低买高卖嘛。”她笑嘻嘻地说。</p>
“可是，你以前却是高买低卖呀？为什么呢？”中年人步步推进。</p>
“嗨，没办法，我看错了呗。上一次我买了以后它不涨，还下跌，我只好割肉了。现在跌下来了，我再收回来，也许可以把我以前赔的赚回来。”</p>
“你买沪市4412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你提供参考意见？”他盯着她问。</p>
“没有，我买股票从来不听别人的意见，完全是我凭感觉买的。”</p>
“为什么呢？”</p>
“听别人的意见，一定会赔。这是我的经验。”</p>
“为什么呢？”中年人仍然这么问。</p>
“这还不简单，叫你买这个股票的人，你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呀？也许他早就买好了，就等着你帮他拉升呢！十次有九次半是这样的。”</p>
中年人微微地笑着，那么善良地看着她，似乎很认可她说的话。</p>
接着，他很从容地从提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展开给她看，随意地问：“那么，这份报导又是怎么回事呢？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p>
姜丽萍看见，在那张报纸上，是栗光英正在接受采访的照片，很清晰，旁边就是那篇采访文章。这时，她不由愣住了。</p>
她没想到，证管办的人会揪住这件事。</p>
证管办对袁诺芳和姜丽萍的调查，不仅使她们，也使光福投资陷入到某种危机里。</p>
关键问题在于，她们不知道证管办的人究竟掌握什么情况。</p>
其次，无风不起浪，证管办的人怎么会突然调查她们呢？是谁在背后搞鬼？</p>
这天晚上，袁诺芳到很晚的时候才下班。她没事找事，拉着研究部的一个姐们儿，仔细研究近期的股市，快到夜里十点时，她才和这位姐们儿分手。</p>
她坐上自己的车时，先给姜丽萍找了电话，叫她先和乔一福他们去公司。</p>
她说，她还有点事，要晚一点到。之后，她就开车驶上大街。</p>
她的汽车在街上转了一大圈，谨慎观察后面有没有人跟踪。这让她很有一点中情局特工的感觉。最后，她在一条小街的黑暗处停下来。</p>
她坐在车里，小心地观察着周围。</p>
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影钻进她的汽车里。她一眼就看出来，来人正是谭森。</p>
谭森一上车就说：“开车吧，上五环。”之后，又小声问：“你怎么样？”</p>
袁诺芳不由撇了撇嘴。要是为了st星信的事，也就罢了，那是她的利益所在。现在，st星信都快涨疯了，她这个基金经理的职位怎么样，就无所谓了。</p>
但是，如果是为沪市4412而受审查，她就觉得委屈了。</p>
她说：“人家就追问沪市4412呢！我们打压沪市4412的事，要不要说？”</p>
谭森回头盯着她，严厉地说：“这个一定不能说！说了就有大麻烦了！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你要明白这个道理！”</p>
袁诺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件事是有缺口的！一个防不住的缺口！</p>
“谭总，你以为证管办是随便调查的！他们肯定掌握了什么情况！”</p>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p>
“我说的是秦仁！人家调查沪市4412，难道不是秦仁泄露的？除了他还有谁！我们打压沪市4412，他是最清楚不过了！”</p>
“他要敢瞎说，今后就别想在证券圈子里混了！我得到的情况，他似乎没说！”</p>
“他今天不说，不代表他明天不说！”</p>
“证管办的人只要不问这件事，就坚决不说！”</p>
“我们收购沪市4412，有问题吗？”</p>
“要有问题也是总公司的事！我们只是执行者，有什么关系！”</p>
“秦仁怎么办？他就是个危险，你应该想办法把他弄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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